馮玉祥最欣賞最滿意的部下,與馮玉祥也最像,幾乎能做到天衣無縫

馮玉祥最欣賞最滿意的部下,與馮玉祥也最像,幾乎能做到天衣無縫

(電影《吉鴻昌》)

閻錫山有心反蔣不假,但就算是反蔣,在他眼中也是一樁生意。當然這是一樁投資特別巨大,風險也特別巨大的生意,弄得好,可能盆滿缽滿,弄得不好,也可能血本無歸,傾家蕩產,所以閻錫山時時都要權衡其中的損益利弊。像唐生智那樣,毫無擁戴他的表示,完全是一副自己要做首領的做派,那就別說投資了,根本連聲援的價值都沒有。

馮玉祥這邊,離談攏也總差那麼幾步。當時在建安村與太原城之間奔走,極力鼓吹馮、閻聯合倒蔣的,主要是李書城和王鴻一。李書城在唐生智倒蔣失敗後,把希望完全寄託在了馮、閻身上。王鴻一乃山東名士,平生喜談王霸之術,講起類似話題也是滔滔不絕,如數家珍。二人為馮、閻設計的願景是,閻錫山主政,馮玉祥主軍,汪精衛主黨,在北平另組新政府,最後消滅蔣政權。

應該說,閻錫山對這一框架基本還是認可的,但他卻捨不得放棄馮玉祥這一籌碼。因為他認為如果把馮玉祥放在身邊,至少可進行操縱,若縱虎歸山,以後就難以控制了,特別是不能保證西北軍不借機進行報復。

閻錫山不放馮玉祥,聯手就無從談起。被軟禁中的馮玉祥對此又氣又恨,但他知道現在還不到真正跟閻錫山翻臉的時候,只有先把閻拉下水,自己才有出路。至於和閻的這筆帳,以後再算不遲——打倒了蔣,回過頭再來收拾閻,就要容易多了。

馮玉祥最欣賞最滿意的部下,與馮玉祥也最像,幾乎能做到天衣無縫

(電影《吉鴻昌》)

為了把閻錫山拉下水,馮玉祥想到了要用一個人,定一條計。

馮玉祥想到的這個人就是鹿鍾麟。

馮玉祥向來愛戰將而不重戰將,但他對所謂儒將則是既愛又重。西北軍中有兩個公認的“儒將”,一個是宋哲元,另一個就是鹿鍾麟。宋哲元在用人行事方面也都是亦步亦趨地模仿馮玉祥,所以很得馮玉祥的歡心,可惜他自己運氣不好,在蔣馮戰爭中因與孫良誠不和,打了敗仗,幾乎把陝西都丟掉了。

宋哲元沒法再用了,得用鹿鍾麟。鹿鍾麟長相忠厚老實,然而城府極深,為人處事“外方而內圓”。內圓,其實就是上面讓做什麼就做什麼,“侍堯則吠桀,侍桀則吠堯”。外方,上面不能做的,他也能做,而且還可以為上面遮掩。

在模仿馮玉祥方面,鹿鍾麟比宋哲元更勝一籌,幾乎能做到天衣無縫,其偽善與矯揉造作的工夫,“與馮煥章(馮玉祥)先生如出一轍”。

你可以就此說鹿鍾麟“無男兒骨格”。可是馮玉祥要的恰恰就是這種幕僚,因為只有這樣,才不怕他趁機坐大,同時對自己的所有決策也能做到無條件絕對服從。至於什麼眼光啦,點子啦,個性啦,都在其次。

馮玉祥最欣賞最滿意的部下,與馮玉祥也最像,幾乎能做到天衣無縫

(電影《吉鴻昌》)

馮玉祥對鹿鍾麟的欣賞認可程度,甚至超過了石敬亭等西北軍中公認的有識之士。韓、石叛逃後,他對身邊的很多謀士、部將,包括石敬亭都失去了信任,唯有鹿鍾麟始終被他引為身邊最理想的羽翼人才。

馮玉祥這樣的用人方式,也常常被外界拿來津津樂道。有人用嘲諷的語氣評論說,馮玉祥有識人之能,故“能用鹿伯瑞(鹿鍾麟字伯瑞)為其爪牙,補其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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