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咪,我聽說現在流行認乾爹,你等著,改天我去認一個給你撐腰

遇上沈君瑤牽著兒子走進大廳,坐上電梯,她的女助理唐維維就等著她了。

“小澤交給你,我去見客戶,看著他,不許他亂跑。”

“好的,程小姐。”唐維維十分開心的接下這個活。

因為能和這個小豆丁在一起,唐維維也開心不已。

“小澤,要不要吃糖?阿姨給你糖吃。”唐維維從辦公桌上拿了兩根棒棒糖誘他。

哪知道小傢伙的小臉一撇,“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才不要吃糖。”

媽咪,我聽說現在流行認乾爹,你等著,改天我去認一個給你撐腰

不是小孩子?唐維維忍著一股噴笑的衝動,看著這個小豆丁,明明就是一個可愛十足的小孩子嘛!

程漓月先去了一趟上司的辦公室,她的上司是一個十分有能耐,有魄力的四十歲女人,是混血,叫琳達,也是一個離婚帶孩子的單身女人,所以,她對程漓月在工作上很照顧,在生活上,也幫助十分大。

程漓月十分敬佩她,也尊重她。

琳達一見她進來,就一臉凝重的看著她道,“漓月,我見過你這個客戶,是一個十分挑惕的豪門富太,有些難搞定,而且,她的要求也十分高,她出得價錢也高出了我們的預期,你要小心應付,公司很重視這單生意。”

“放心吧!交給我,我保證會完成任務的。”程漓月自信的說道。

她不得不對工作充滿自信,因為,她熱愛這份工作。

“行,那就交給你了,她在六號會議室等你。”

“不知道這位客戶怎麼稱呼?”

“你只要尊稱她為陸太太就行。”琳達啟口道。

陸太太三個字,令程漓月的胸口瞬間繃緊了,她心狠狠一扯,她想,這個陸太太,一定不是她想得這個陸太太吧!

不,不要是她,她現在還不想見到任何陸家的人。

程漓月心底在祈求著,她的身影也到達了六號會議室。

有專門侍候的茶水的助理站在門口,見她過來,主動替她打開了門。

程漓月咬了咬唇,深呼吸一口氣邁了進去。

當她抬頭看著坐在沙發上,那渾身高雅的女人,她的心臟幾秒的窒停了。

偏偏她現在最不想看見的人,上天卻還是按排到了她的面前,她真是連躲都躲不掉。

是沈君瑤。

她看見程漓月,也有些驚訝的挑眉,紅唇勾起一抹得意又嘲弄的笑容,“真得是你,我以為我看錯你的名字了。”

看著沈君瑤這張臉,四年前的一切,再次清晰的映在她的腦海,她被羞辱,被賤踏,被驅趕,被算計。

程漓月的手在身側緊緊的握了一下拳頭,她努力的把前塵往事壓下去,把怨恨咽回去,她想到兒子,現在,她沒有資本和這群人鬥,現在,她最想要的,不過是帶著兒子好好的生活。

程漓月鬆開了緊握的拳頭,倒是淡定的走到沈君瑤面前,“陸太太你好,我叫程漓月,是您這次指定的珠寶設計師,請問,有什麼可以為您服、務的。”沈君瑤怔了怔,有些驚愕的看著她這副平靜的表情,她精緻的眼線裡,目光銳利的盯著程漓月,想著從她這張平靜的面具裡,看出她的惱羞成怒。

“哼,前陸太太,現在淪為了給我設計珠寶,你知道我要你設計的珠寶是用來幹什麼用的嗎?是俊軒要為我慶祝結婚四週年紀念日的,在你離開兩個月後,我就和俊軒結婚了,意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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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陸太太這次對珠寶有什麼特別的要求嗎?還是全權交由我來設計?”程漓月忽略她的話,專業提問。

小傢伙心疼沈君瑤的臉色變了變,她選定這家珠寶設計公司,原本就是要定一套珠寶的,可沒想到,她翻雜誌的時候,意外的看到了程漓月竟然是這裡的首宋設計師。

所以她立即就選擇了她替他設計,她一直期待著程漓月看見她現在風光無限的樣子,她會氣成什麼樣子,可她期待了這麼幾天,所看見的,竟然只是程漓月無動以衷的表情?

這叫她怎麼能甘心呢?

“程漓月,不想和我聊聊以前的事情嗎?你最近過得怎麼樣?”

“陸太太如果純好奇我的私人生活,那你還是請回吧!如果你要我替你工作,請提出你的要求。”

程漓月雖然恨極了這個女人,恨到想要把她揣進地獄,可是,為了兒子,她能忍所有不能忍的事情。

沈君瑤的目光挑惕的打量她,看著她臉蛋紅潤有光澤,一身灰色的套裝穿在她的身上,相宜得體,透著一種精明幹練的味道,更令她心裡不爽的是,她怎麼可能坐上首宋設計師的位置?

她的確有繪畫的天賦,可那也只是一些娛樂水平,沒想到,四年不見,她倒是變得才華橫溢起來了。

真不該是這樣的,她希望的程漓月,應該是現在落魄 無能,最好過著最底層的生活才是。

沈君瑤見她不肯談過去,她只好站起身道,“給你三天時間,交出我滿意的稿子,如果交不出來,就別怪我不念舊情,向你公司老闆投訴了,說你無能,我看你這個首宋設計師的位置還能坐多久。”說完,她一臉高傲的走向了門口,在快要到達之際,她扭頭得意挑眉道,“程漓月,這可是我的地盤,你想混下去,可不這麼容易了。”

在會議室的窗戶外面,一雙漆黑如寶石的大眼睛盯著裡面的畫面,那眼神裡分明有一股怒火,該死的,竟然敢威脅欺負他媽咪。

程漓月也捏緊了拳頭,沈君瑤的這番威脅,的確刺激到了她,但是,她絕對不會讓她痛快的。

她的表情顯得淡定自若,毫無所懼。

沈君瑤看著她這副根本不擔心害怕的表情,臉色又有些難看了,“程漓月,我現在和俊軒很幸福,我警告你,你可以不準出現在俊軒的面前,他看到你就覺得噁心。”

程漓月嘴角輕掀了一下,扭頭道,“我沒這閒情。”

沈君瑤見這樣的話還刺激不到她,她真得有些奇怪了,這個女人是失憶了嗎?四年前的事情,她不記得了?

否則,她這麼刺激她,她該憤怒難當的啊!

“陸太太,不送。”程漓月說完,先一步拉開門出去了。

程漓月快步走向的,不是她的辦公室,而是洗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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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她的眼眶有些酸澀,她的情緒也翻湧得厲害,她不想用這種樣子面對兒子,所以,她要整理一下心情再出去。

然而她卻不知道身後的小豆丁正一臉心疼的看著她的身影,小拳頭捏緊了,媽咪一定是氣苦了吧!

沈君瑤在幾個助理恭送下離開。

程漓月從洗手間的方向走過來,突然就看見小豆丁在走廊裡站著,她嚇了一跳,忙露出微笑看著他,“小澤,你怎麼跑這裡來了,不是讓你和唐阿姨玩嗎?”

小傢伙一雙又大又黑亮的眼睛看著媽咪,看著她的眼眶紅紅的顏色,他伸手抱住了她,“媽咪…”

“怎麼了?”

小傢伙搖搖頭,有些洩氣,他現在還小,他不能保護媽咪不被壞人欺負,如果爹地在就好了。

“媽咪,如果爹地在的話,你就不用這麼幸苦的工作了。”

程漓月吃了一驚,小傢伙怎麼突然生出這樣的想法來?

“媽咪很喜歡這份工作啊!我並不覺得這份工作是幸苦的。”程漓月微笑勸道。

可是,剛才的話小傢伙都聽見了,那個打扮得十分富態的女人就是欺負了媽咪,這令他又恨又氣。

“可是,可是要是真得有爹地在你的身邊保護你就好了。”

程漓月撫摸著兒子的小腦袋,抿唇一笑,“好了,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媽咪當年也不知道你爹地是誰,所以,我們不找爹地好嗎?”

“媽咪,我聽說現在流行認乾爹,你等著,改天我去認一個給你撐腰。”小傢伙插著小腰道。

未完待續

書名(焦遲包廉之沉犁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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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樓的走廊裡寂靜無聲,空無一人。

“嘿,迪亞戈,這邊!”

當迪亞戈轉過一個牆角,往著四周張望的時候,牛頭人的身影從一堆裝滿醫療補給的木箱後面站了起來。他躲得是如此隱秘,迪亞戈完全沒想到那團陰影裡竟然還藏著一個大塊頭。

藉著牆壁上的火炬,迪亞戈看到牛頭人還算完整,只有左臂上有一片毛髮被鮮血**了,顏色深暗,毛髮糾結。

“你還好吧,夥計?”迪亞戈關切的問道。

“沒什麼大礙,而且我已經治療過了,完全經得住再來一場大戰!”牛頭人曲起左臂,做了個使勁兒的動作,他的動作很流暢,沒有任何遲滯,看來傷勢真的不重。

“我們得快點了,隨時都可能會有人發現泰蘭已經不見了,我們不可能把整座城堡裡的人都幹掉。”

“那跟我來,我們已經把來時路上的十字軍全都清理了。”德茲科說道,他率先大步走下樓梯,往城堡大門處走去。

關海法悄無聲息地從樓梯下的角落裡走出,匯入到了隊伍之中。在它身後,泰蘭仔細的觀察著它,以試圖分辨出這到底是頭真正的野獸還是另一個變形的德魯伊。

他們轉出大門,往著來時的路摸去。

說實話,壁爐谷的歷任領主,包括提里奧?弗丁在內,都不善於規劃一座城市,這一點從壁爐谷亂七八糟的建築佈局上就能看出來。不過這也並不能完全歸咎於城市的管理者,很久之前,這座城鎮是從一座小村莊的基礎上發展起來的,最初的時候,這裡的房子都是很隨意的東蓋一座,西建一棟,雜亂無章的散落在整座盆地內。雖然它們在漫長的歲月中都經歷過幾次翻新、重建,但位置卻大都沒有挪動過,依然隨心隨性的戳在那兒。

他們在狹窄的小巷內穿行,小心的躲避著不時經過的行人。夜色已深,但那些難民依然還在為一口吃的奔波勞碌。

“我們去哪兒?難道父親也來了?”看著前進的方向,泰蘭不解的問道。這條路並不是通往壁爐谷大門的那條。

“我們翻過山脈,沿著山脊離開。”迪亞戈回答道,“弗丁大人並沒有進入城堡,但他會在山谷外接應我們。”

“那我們什麼時候回來?”

“我們為什麼要回來?”迪亞戈停下腳步,回過頭疑惑的看著泰蘭。他從提里奧那裡得到的指令只是救出泰蘭,並不想節外生枝。

“我們必須先去把阿爾頓救出來,我擔心伊森利恩會因為我的逃跑而遷怒於他,”泰蘭眉頭緊鎖,滿臉擔憂的說道。

“這不在我們的計劃內,我們最好先回去,向弗丁大人彙報後聽聽他的意見。”迪亞戈委婉的勸說道。

“不,來不及了,等到了那個時候,什麼都已經晚了,”泰蘭搖頭道。

“要不,你先跟著德茲科離開,我和瑪斯雷去那邊走一趟,去把他救出來!”迪亞戈遲疑了一下,提出了另一個方案。

“我必須親自去,這是我的義務和責任!”泰蘭停了一下,激動的說道,“我相信父親也會同意我這麼做的,要知道,包括他在內,阿爾頓為整個弗丁家族服務了二十多年,他的忠誠應該得到這份回報!”

他的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彷彿那裡藏了一頭暴躁的雄獅。看得出來,泰蘭已經下定了決心,如果冒險者們不讓他去,他憋不住要搞出啥么蛾子來。

迪亞戈沒有說話,只是在腦子裡飛快的盤算著該怎麼做。他知道,他不可能說動泰蘭放棄這個想法,因為阿爾頓對於泰蘭?弗丁來說有著無比重要的意義,在提里奧被放逐的那段艱苦歲月裡,他就如同父親與兄長一般照顧著這個孩子,忠誠的保護著他在這個殘酷的世界上長大,訓練他成為一名榮耀的聖騎士。如果說提里奧?弗丁是泰蘭的榜樣,他想要追尋併成為的楷模,那麼阿爾頓就是他的保護者,陪伴他成長,為他擋風遮雨的良師益友,在這個意義上,阿爾頓要更加的親切,更加的不可或缺。

事實上,這也是泰蘭與伊森利恩決裂的起因——如果不是伊森利恩一心要動阿爾頓,泰蘭也不會和伊森利恩鬧翻,最後被奪權軟禁。當然,對於伊森利恩來說,走到這一步也是必然的,不清理掉那些心向弗丁家族的壁爐谷本土勢力,血色十字軍就不可能徹底掌控這裡。

“好吧,我們一起去。”迪亞戈最終還是無奈的妥協了,“但是你必須聽從我的指揮,不能衝動行事!”

“當然,我明白。”泰蘭?弗丁欣喜的說道。冒險者的支持使得這次行動成功的幾率大增,而迪亞戈在議事大廳內的驚人表現讓他對這一點深信不疑。他帶頭拐上了往北的另一條路,“跟我走,我知道他被關在什麼地方。”

“好吧,那麼夥計們,讓我們跑起來,希望時間還足夠!”迪亞戈低聲喊道,他回頭看了瑪登霍爾德城堡一眼,出乎他的意料,阿爾頓竟然沒有被關在城堡下面的地牢裡。夜色下,城堡如同沉睡的巨獸一般靜靜的俯臥著,看來他們的運氣不錯,還沒人發現泰蘭已經逃走的事實。

迪亞戈也算是豁出去了,在他的示意下,一行人不再潛行躲避,而是直接亮出身形,大搖大擺的往著北邊走去。不過他們也沒傻到走到處都是十字軍巡邏隊的大街,而是選擇在難民們自行搭建的簡陋棚屋間穿行。在這個髒髒雜亂,汙水橫流的鬼地方,泰蘭那身血色十字軍的高階軍官制服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這些外來戶沒人敢上前盤問,他們讓開道路,恭敬的站在路旁等候著對方先行通過。

天太黑了,他們完全沒有發現走在他們身邊的就是壁爐谷的領主,倒是有不少人對於跟在泰蘭身後的迪亞戈十分好奇,這個帶著三頭寵物的人類獸王簡直令人欽佩,瞧瞧那頭兇猛的黃豹,它那寒光閃爍的獠牙肯定能咬穿最厚實的鎧甲!瞧瞧那頭巨大的棕熊,那塊頭即使在整個西瘟疫之地都找不到一隻野獸能和它媲美!再瞧瞧那頭渾身幽藍的奇特巨狼,那簡直是從恐怖故事裡走出來的幽靈!這個獵人他究竟得多麼悍勇無畏,才能馴服這麼這麼多猙獰殘暴的兇獸啊!

在人們驚奇的目光注視下,他們在棚屋間走了大約一刻鐘的時間。冒險者們的運氣不錯,一路走來都沒有發生什麼意外。當山脈逐漸自夜色中浮現的時候,泰蘭?弗丁終於停下了腳步。

“阿爾頓就被關在那裡面,和他關在一起的還有好多人,大都曾經是父親的部下。”他指著山腳下,黑洞洞的礦洞說道。

這個時候,他們今夜的好運氣終於被耗光了。就在瑪登霍爾德城堡的方向,一陣巨大的喧囂聲猛地爆發出來,洶湧的聲浪即使在他們這裡都能聽見。

“看來他們終於發現你消失了!”迪亞戈嘲諷的說道。他轉回頭,看著隱隱約約透出幾片光亮的礦洞,片刻之後,他有些不相信的看著泰蘭,“這裡沒有看守?”

“不,這裡有,應該是在礦洞裡面。”泰蘭說道,他躡手躡腳的往洞口那邊走了一段路,最後在洞口邊上停了下來,探頭往礦洞內瞧去。

迪亞戈跟在他的後面,也小心翼翼的往裡窺探。

礦洞內並不狹窄逼仄,足有七尺多高,木頭或石頭的框架支撐著隧道的兩壁和洞頂。每隔一段距離,石壁上就釘著一隻插著火把的鐵環。藉著火把的光亮,迪亞戈看到有五個衛兵正坐在距離洞口不遠的木頭箱子上休息。他們看上去似乎並沒聽到瑪登霍爾德城堡那邊的動靜,依然在忙著鼓搗自己的事情。有的在給自己的皮甲塗油,有的在用小火爐煮著茶,還有一個正捧著一根烤的黑乎乎的大棒子骨,千方百計的想要把裡面的骨髓弄出來,可憐的骨頭被他湊在嘴邊,嘬的滋滋作響。但無一例外的,這些人全都面朝礦洞內部,完全沒有人往洞外看上一眼。

與那些谷口處抵禦外敵的衛兵們不同,這些礦山看守們需要防備的是那些被丟進礦道內充當苦工的囚犯,所以一般情況下,他們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裡面的礦工們身上。

壁爐谷內的這座小鐵礦品位極高,是不折不扣的富礦,但是可惜的是,礦石總儲量卻並不怎麼大,礦脈順著山勢向下延伸,蜿蜒曲折出幾百米長,最後消失在了山腹之中。礦工們只好把礦道橫向擴展,以儘量挖掘出礦脈的每一分潛力。這一特點也使得這座小鐵礦不像其它礦山巷道那樣縱橫交錯,曲折相連,如同迷宮一般。它的內部只有有數的幾條礦道,不長但卻足夠寬闊。所以這些看守們即使待在洞口,也能看到礦工們的一舉一動。

迪亞戈大致判斷了一下,這些看守距離洞口大約有十多米。和在城堡的議事大廳時不一樣的是,當時衛兵們正在和泰蘭?弗丁打成一團,他的偷襲進行到一半才被發現,而現在礦道里寂靜無聲,一旦動手,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他一個人身上。為防萬一,他還是決定多帶兩個人和自己一起行動——洞口最多也就容得下三個人同時進出,人再多的話就太擠了。

“瑪斯雷,你搞定最左邊第一個。記得變成獵豹,這條礦道可擠不下一頭巨熊。”他壓低了聲音說道。話音剛落,在他的身後,暗夜精靈就完成了變形,一頭獵豹出現在了眾人眼前。

“德茲科,你第二個!”

“我呢,我打哪個?”泰蘭?弗丁在一旁插口道。

迪亞戈看了他一眼,說實話,他並不願意讓這位領主跟他們一起發起攻擊,因為他並不知道泰蘭的戰鬥力到底如何,而且和他們之間也缺乏默契。

“你跟在後面,確保沒有漏網之魚。”迪亞戈委婉的說道。

雖然有些不滿,但泰蘭還是點了點頭,曾經統領軍隊的他比任何人都知道服從命令的重要性。

迪亞戈貓在洞口旁,向下伸出左手,暴露在洞裡的火把照過來的光亮中,以確保每個人都能看到。

“一!”他彈出了一根食指。

“二!”緊接著是中指。

“三!”隨著他伸出無名指,他們三個猛地暴彈而起,同時衝進了礦洞。泰蘭?弗丁緊跟在他們的身後。

靴子與地面大力摩擦發出的聲音終於驚動了那些看守,他們停下了手中的活計,轉身往洞外看去。

“誰在哪兒?”其中一個人大聲問道。

映入他們眼簾的一幕令人魂飛膽喪。衝在最前面的是一頭通體黑亮的獵豹,在它的目標作出任何反應之前,獵豹就已經衝到了他的面前,鋒利的豹爪輕輕的劃過他的喉嚨,帶起漫天的血雨,然而這雨滴卻沒有濺到快如閃電的獵豹身上一丁點。

緊隨其後的是那頭鬼氣森森的幽魂之狼,一個看守挺起手中的長戟,準備把這頭野獸叉在上面。他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對付這些野獸了,西瘟疫之地地森林中到處都是野狼,每年的狩獵季,他總是能收穫好多狼皮。然而這頭巨狼與他以往見過的任何一頭都不一樣,就在他的面前,那頭奔跑的巨狼人立而起,在眾目睽睽之下變成了一個高大的牛頭人,這牛頭人揮舞著手中的戰錘,輕而易舉的蕩飛了他手中的長戟,然後一錘敲在他的胸口上,把他打的飛出去老遠。

迪亞戈這時也終於衝了過來,雖然他只慢了一兩秒鐘,但不得不承認,在奔跑速度上面,他比野獸們差遠了。

因為這一兩秒鐘,他面對的敵人已經嚴陣以待,做好了迎戰的準備,而且以三敵一,他們還佔據著人數上的優勢。他們當中一個人手持長戟,一個人拿著柄闊刃劍,最後一個則一手持刀,一手執盾。三柄武器從各個方向攻擊迪亞戈,逼得他不得不揮舞著石鴉刺刀格擋。可是獵人從來都不會孤軍作戰,就在他的身後,一頭黃豹猛地躍起,沿著右側的洞壁奔跑了幾步,才落回地面。現在,看守們的側翼已經完全暴露在了它的威脅之下。

三個看守被關海法敏捷的行動嚇了一大跳,他們下意識的想要撤退,以保證自己的側翼安全,但就在這時,迪亞戈趁機發起了猛烈的反擊,牽制住了他們的大部分注意力,最左邊的那個持盾看守用眼角的餘光看到關海法撲了上來,卻只來得及在撲來的黃豹面前舉盾護住頭臉。

關海法太重了,他連人帶盾被這頭數百磅的野獸撲倒在地,壓在了身下,他尖叫著拼命踢蹬,試圖將大貓從身上蹬開,甚至還丟下被壓住的長刀,從腰間摸出了一把匕首。

他成功了,關海法後退了一步,然後用一隻爪子把保護著他的盾牌揭開,就像揭開牡蠣堅硬的外殼。

他用力的揮舞著匕首,以阻止大貓的再度靠近,但他的武器對於這個敵人來說顯得過於細小了,他的攻擊似乎只是進一步激怒了大貓。關海法只是輕輕的揮了一下前爪,就把那匕首拍飛了。然後,大貓揮起了自己的另一隻爪子。他只得將另一隻手擋在豹爪襲來的方向上,進行著毫無用處的防禦。關海法的爪子扣在他的前額上,然後切開了他的頭臉。

“以聖光之名!”就在關海法搞定持盾看守的同時,迪亞戈低聲喝道,聖光凝成的制裁之拳從天而降,直接把那個持戟的看守砸暈了過去。

緊接著,凝聚著聖光之力的石鴉刺刀一個斜切,把剩下的那個看守幾乎給剖成了兩半。迪亞戈長長的吁了口氣,平復著自己劇烈的心跳。他端著火槍,警惕的看著洞外,但是周圍一片寂靜,看上去似乎沒有驚動任何人。

他鬆了口氣,轉過身,看向自己的夥伴們,卻看到德茲科和瑪斯雷若無其事的坐在木頭箱子上。

“瞧,我就說嘛,他一個人也能搞的定,完全不需要我們幫忙!”暗夜精靈咧著嘴,對德茲科說道。

“如果能用火槍,再來一打我也不怕!”迪亞戈不屑的嗤笑道。

就在這時,那個被打暈的士兵身旁,小火爐上的茶壺被煮開了,滾燙的蒸汽從壺嘴裡噴射出來,發出尖利的聲響,把幾個人給嚇了一大跳。這套茶具在剛才的戰鬥中居然沒有被打碎,堪稱奇蹟。

“我似乎嗅到了雨燕草的味道,”牛頭人抽了抽鼻子,然後輕輕的掀開壺蓋,用力嗅了嗅,“哇哦,竟然是菊花茶,我們的運氣可真不錯!”

這場戰鬥開始的突然,但結束的更快,幾乎是轉眼之間,看守們就已經全都被放翻在地。無事可做的泰蘭四下掃了一眼,從箱子旁翻出一根繩子,把那個被打暈的士兵綁了個結結實實,然後用一塊破布把他的嘴也堵了起來。

就在他低著頭忙活的時候,一個蹣跚的身影從礦洞深處走了出來,他手裡握著一柄鐵鍬,警惕的注視著這至由牛頭人、暗夜精靈和人類組成的奇特隊伍。

“你們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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