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心的詩《春水》中，有這麼一段，因為載入課本，使得眾人皆知：
牆角的花/你孤芳自賞時/天地便小了
學校老師通常會問學生：這句話表達了什麼意思？標準的解釋差不多是這樣的：這首詩是告誡人們，不要孤芳自賞，做人處世應當謙虛，切勿驕傲。別做井底的蛙，視野狹窄。
不感覺這樣的教育，哪裡出了問題嗎？為什麼不問學生，這麼美的詩，有什麼感受？詩這個東西，如果可以簡單解釋為什麼意思？跟說明書有什麼區別？
寫《春水》時，冰心23歲，正如今天剛剛大學畢業的90後，朝氣蓬勃，青春煥發。年輕人不驕傲誰來驕傲？年輕人不自負誰來自負？
這幾句跟魯迅詩《自嘲》中的“躲進小樓成一統，管他冬夏與春秋”有異曲同工之妙。超脫物外的美麗，自由自在的灑脫。
至少能感受到這樣的美：
那斷壁殘垣
長滿青苔
更顯得飽經滄桑
或許它記錄了歷史的悠久變遷
或許它經歷了戰火的硝煙瀰漫
或許它觀摩過世人的悲歡離合
可是那跟我又有什麼關係？
我只是一多小花
靜靜地長在這牆邊
相比於那破牆
我是多麼年輕，多麼美麗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花外有花
可是那跟我又有什麼關係？
世人碌碌，亦或往往
我能守住我的寧靜
我很享受我的寧靜
天大地大，我心最大
花香能飄到的地方，便是我世界的全部
（2018年8月23日寫於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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