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應該有一縷執念

公元前403年,趙、魏、韓三家瓜分了晉國,而原先的晉國則是智家的天下,當時的亡國之君呢名叫智瑤,智瑤這個人呢,曾經在競選儲君的時候,有一個名叫智果的智族人對他有過這樣的評價,說是:“智瑤這個人呢,優點很多,他文武雙全,能言善辯、精通騎射,性格堅韌而又果敢,長的高大威猛,頭髮很長且長的漂亮;但是人無完人,他有一個最大的缺點就是不仁厚”。由此可見,這麼一個優秀的人,難免會有點剛愎自用且狂妄,而後作為一個國君,肯定是有野心、有抱負的,但野心過於膨脹,就會顯得有點貪婪,而過度貪婪的結果自然就是極度剝削,剝削的盡頭自然就會引起反抗,說白了也就是滅亡。

在這種背景下,當晉國滅亡後,作為亡國之君的智瑤自然是沒有什麼好下場,因為他之前的所作所為讓趙魏韓三家極度的不爽憋屈。所以呢,當他被殺之後,趙襄子這個對他忍了很久了的勝利者,此刻再也忍不住也不想再忍了,殺了他顯得太便宜了,索性就把智瑤的頭骨塗上漆,作為飲具。

這個時候,有人就不爽了,這個人名叫豫讓,也是今天故事的主人公,原是智瑤的家臣。他想為主公報仇,就化裝為因犯罪而罰做勞役的人,懷裡幫著匕首,混到趙襄子的官室中打掃廁所。趙襄子上廁所時,忽然間感到心臟在砰砰的跳動,好像要有什麼事情發生一樣,便令人搜索,抓獲了豫讓。左右隨從要將他殺死,不得不說,趙襄子還算是個愛憎分明的人,因欣賞豫讓的忠誠,便把他給放了,還說我惹不起總躲得起吧。

人,應該有一縷執念

俗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豫讓不死心啦,他是一個不撞南牆不回頭的矢志不渝之士。便用漆塗身,把自己活生生的弄成一個癩瘡病人,又吞下火炭,使自己強行變聲。在街市上乞討以待機會,有句話講得好,“大隱隱於市”,可能說得就是豫讓這種人吧。

此刻的豫讓可以說是有了一個可以成為頂尖殺手的潛力,因為就連結髮妻子見面也認不出來。但一個人在世上或許總會有那麼一個人一直在默默關注且非常瞭解著你。豫讓的那一個人便是他的摯友,那個人在路上遇到且認出了豫讓,一看到好友這麼幅德性,為他垂淚道:“以你的才幹,如果投靠趙家,一定會成為親信,那時你就為所欲為,不是易如反掌嗎?何苦自殘形體以至於此?這樣來圖謀報仇,不是太困難了嗎!”豫讓說:“我要是委身於趙家為臣,再去剌殺他,就是懷有二心。我現在這種做法,是極困難的。然而之所以還要這樣做,就是為了讓天下與後世做人臣子而懷有二心的人感到羞愧。”

人,應該有一縷執念

屬於豫讓的機會終於到來了。這一天,趙襄子乘車出行,豫讓便事先潛伏在趙襄子必經之路的橋下。可惜,天亦有情天亦老,人間正道是滄桑,當趙襄子到了橋前,他的馬好像是知道有危險一樣,頓時變得焦躁不安起來。見此狀況,趙襄子心有靈犀一點通,便立馬派人大肆搜索,最終捕獲豫讓,出於對自己的安全和威嚴的考慮,還是不得不選擇“解脫”了豫讓。

人,應該有一縷執念

看到這,或許有人會認為豫讓這是典型愚忠、愚不可及;或許有人會說他這是不自量力、活該如此;或許也有人會認為他這是沽名釣譽、譁眾取寵;或許有人會這樣的認為……

但,至少,這樣的人能夠堅定自己的目標,不忘初心,堅毅地走向明知是不可能到達的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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