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他發現他印堂發黑,便向他詢問,是否遇到什麼麻煩

故事:他發現他印堂發黑,便向他詢問,是否遇到什麼麻煩

當我走下山坡來到路邊的時候,天已經微微亮了。我到一家早點鋪吃了碗麵條,卻看到司機匆匆趕去修理小巴了。

這車出現故障是李逸暗暗破壞的緣故,不過現在李逸要急著趕往江洱縣,估計司機沒修的話,這車也是能走的了。果然,司機拎著扳手鑽到了車底沒多會就出來了。他一臉疑惑地爬上了車,發動車子一試,車子已經恢復如初了。

此刻天已大亮,準備離開哀索村的村民也早已起來了。司機趕緊到路邊的早點鋪吃東西,我則上了車尋了個位子坐下了。不一會,李逸和村民也紛紛上了車,司機挨個收了錢,駕車往前走去。

“還真是巧啦,這小巴就停在這兒,不然的話還不知道要在路邊等多久呢。”有村民說道。

“這車都壞了三天了,一直以為是零件壞了。今天正準備換,卻發現原來的零件沒壞,真是奇了怪了。”司機一邊駕駛,一邊說道。

“呵呵,趙叔不再的時候你的車壞了,趙叔送上了山車就好了,不會是趙叔故意把你留下來搭載我們的吧。”一個村民開玩笑道。

“你這是什麼話!”司機一聽就急了,一個死人留下自己,那是什麼樣的節奏啊!

“不好意思,我是說留下你的車。”村民發現自己說錯了,趕緊解釋道。

我看了李逸一眼,他什麼也沒有說,只是緊緊地抓住一個大包。我知道,包裡裝了六個小鬼。

車繼續前行,途中吃了會午飯,此刻大部分村民早已下了車,只剩下我和李逸坐在車裡,直到下午將近四點多鐘,下巴這才停到了江洱縣。

“小橋哥,我給你找個地方先住下。”下車時,李逸說著,就走進了旁邊的一家招待所開了房間。

此時我身上的錢已經只夠吃晚飯了,見他如此,我也只能默許。李逸把房間的鑰匙交給我,說了聲後會有期便先離開了。

我也沒有急著到房間去,而是在外面走了一圈,看看這裡的環境。我心裡清楚,李逸一定還會再來找我的,倒不是擔心李逸會帶著滇小豐來找我的麻煩。

對於李逸來說,他毫無還手之力地就被我給制服了,這一定會讓他感到很震驚的。回去和他師父滇小豐一說,估計他們就要來拉我入夥的。即使入不了夥,至少也是要邀我協助他們對付那個叫做車馬旦的風水師。

二十年間,鄉村可以說是變化不太大,但是城裡卻變了個樣子。這時已到了黃昏時分,這個小縣城裡亮起了霓虹燈,街道上來來往往的紅男綠女,更是給這個小縣城增加了魅力。

想想口袋裡的錢不多了,我便找了個規模很小的飯館,點了兩個小菜和一碗飯,邊吃邊考慮往後的事。不知道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雖然聽李逸說金礦老闆養了個風水師,但那畢竟只是少數。

而且金礦老闆草菅人命,那風水師和他混在一起,估計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在吃飯的時候,我從旁人的閒聊中,得知在這小縣城裡最大的金礦老闆名叫馬松濤。

當地的人也都是剛知道這裡有個小型金礦,其實以前就沒聽說過。馬松濤是當地的政協主席,又是私營企業的會長,所以靠手段得到了這個小型金礦的開採權。馬松濤為人刻薄蠻橫,人們背地裡暗暗稱之為笑面虎。

難道如今的陰陽師都要依附了如此不良的權貴,才能過的逍遙麼?我是繼續做陰陽師,還是找個踏實的工作呢?我看了看四周吃飯的人,幾乎都是鄉下的村民,他們攜帶著簡陋的行旅,都在議論著到市裡去打工之類的話。

好吧,我頓時有了主意,待明早到工地看看,先弄些車費食宿費,然後也學著這些村民到市裡打工去,幹些穩定的活計。

想到這兒,匆匆吃過飯,把僅有的錢付給了店家,起身往外走去。在門口卻撞到了一個人,那人看了我一眼,不由得驚道:“喲,這不是小橋嗎?”

“你是……”我驚異地望著對方,這江洱縣還有我認識的人?

“你真是小橋啊?你不是潛逃到國外去了!”那人把我拉到了一邊,小聲說道:“你怎麼沒老?”

“我在山裡迷了路,看到兩個老爺爺在下棋,等看完了我才下山,世道都變了。”這事我也不知道怎麼解釋,只好隨便編了個最通俗的謊言。

“哦,我原先是哀寧村的,叫張賢。”張賢說道。他是前幾年搬到江洱縣來的,住在郊區的礦山附近。每天到城裡來幹些零活,現在是到這邊來取車,準備回家去的。見到我他似乎特別高興,一個勁地邀請我到他家裡去。

“現在時間不早了。”我有些猶疑。這張面孔以前似乎見過,但畢竟在二十年間容貌也改變了很多。

“還早著呢,我們去喝上兩杯。”張賢分外地熱情。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我看他的印堂似乎有些發黑,不由得問道。既然是哀寧村那邊的村民,他們都知道我是張大爺的徒弟,看樣子這個張賢是遇到了什麼麻煩了。

“啊,你看出來了!”張賢幾分憂愁幾分喜,驚訝之餘,接著說道:“就請你去幫我看看吧。”

“好吧。”見到張賢這麼焦急的樣子,我點頭答應了。

張賢到附近取了摩托,拉載著我往郊外趕去。不到半個小時,就見到了一個小村落,張賢把摩托起到了庭院裡。此刻天已將黑,他喊了聲媳婦,說來客人了。就看到一個婦人走出來答應一聲,廚房裡飯菜都已經做好了擺放著,她趕緊又擺上了一副碗筷。

擺碗筷是,那婦人特意看了看我,然後又有些不解地看著張賢。

“小紅啊,這可是個貴客啊。”張賢對媳婦說道。

“晚上……會不會……”說這話時,小紅顯得有些遲疑。

“沒問題,二十年前小橋可是我們那兒出名的風水大師啊。”張賢一邊給我倒酒,一邊把之前我瞎編的謊言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什麼山中奇遇,修仙煉丹,口若懸河說得天花亂墜的。

“最近,晚上是不是常有怪異的事情發生?”我受不了了,趕緊問道。剛才走進屋子的時候,我就感覺屋裡有陣陣陰風吹拂。

“是啊,晚上總聽到哭聲,可嚇人了。”對於丈夫剛才吹噓的,小紅心裡是懷疑的。但畢竟她是個女人,膽小是她的天性。聽到我這麼一問,趕緊就說道。

“小橋啊,最近不知是撞到什麼邪了,晚上總聽到哭聲,一會在屋子裡,一會在屋外面。”張賢說道:“第二天我去問隔壁鄰居,他們都說什麼也沒聽到,還說我喝酒做噩夢呢。可是,你說我這麼大的人怎麼連做夢不做夢都分不清楚呢。還有,我媳婦也是聽到的啊。”

“這屋子裡陰氣重啊,你最近是不是把什麼東西放到家裡來了?”我喝了口酒,問道。

“這……”張賢和媳婦互相看了一眼,有些猶豫。

“是得到了一個東西,幾天前他到山裡挖地,撿到了一個金碗!”小紅對夜晚的哭聲實在是感到恐懼不已,見我這麼問,乾脆就把事情說了出來。

“方便拿出來讓我看看嗎?”我問道。山裡哪來的金碗?即使是金子,也應該是金礦石才對,我估計這金碗是墳墓裡的東西吧。

“我這就去拿。”小紅說著站起身往屋子裡走去。

“小橋,這事你可別告訴任何人啊。我還打算等兒子打工回來,用這金碗給他蓋房子結婚呢。”張賢端起酒杯敬了我一口,特意叮囑道。

我點了點頭,心想,這傢伙還挺懂得財不外露的道理呢。

小紅很快就出來了,她打開層層包裹的紅布,從裡面取出了一個黃燦燦的金碗來。橫搖放到桌子上,我趕緊拿了過去。

“你……這時……”夫妻倆經拆地看著我。

“這東西不能放到飯桌上,陰氣太重了。”我怕他們引起誤會,趕緊說道。

此刻天已經完全黑了,我一看到這金碗就感覺透著一股子邪氣。此刻桌上擺滿了飯菜,如果把這金碗放到桌上的話,我估計附在裡面的鬼魂會現身來品嚐食物,那樣會把張賢夫婦嚇個半死的。

毫無疑問,這隻金碗一定是從墳冢裡出來的。估計這墳冢是個荒冢,是好多年沒有人祭祀的了,現在看到桌上的飯菜,以為是祭祀他們的,指不定馬上就現身了呢。不過,著話我沒有對張賢夫婦講,怕他們越發的受到驚嚇。

“這東西真的有問題麼,該怎麼辦?”小紅問道。

“我還以為撿到了金碗發財了呢,沒想到這上面竟然有蹊蹺。”張賢有些遺憾卻又極不甘心地說道:“我把這東西賣了可以嗎?”

“金碗裡附的怨魂極重,這幾日每晚怨魂都在你家裡走動,對你家的情況倒是很熟悉了,把這裡當做他的領地了呢。”我說道:“現在賣不賣,對你家的危害都是一樣的。賣了的話,只不過是多了一家受害而已。”

“啊,那我把這東西扔回到山裡去。”張賢一聽,害怕了。

“這金碗要不要讀無所謂,還請小橋先生把這些不乾淨的東西趕出我家去。”小紅恐懼之餘,對我說道。

“是啊,這該怎麼辦?小橋你幫幫我!”聽媳婦這麼一說,張賢連忙對我說道。

“這金碗本身是沒問題的,撿到是你的運氣,也可以靠他幫補你的生活。”我計算了一下日子,說道:“事不宜遲,我今晚就辦事,先把你家中的怨魂收回碗裡。然後我們連夜到你撿到今晚的地方去,把上面的怨魂退了,你再帶一個乾淨的金碗回來。”

“好啊,沒想到金碗還能再收回來,多謝小橋了。”張賢高興不已,畢竟他對這個金碗的分量是很重的。

“晚上我也跟你們一塊兒去。”高興之餘,小紅忽然說道。

“一個女人家,大晚上去幹啥!”張賢說道。

“放心吧,張賢跟我去就行。我做了法事之後,今晚是不會再有哭聲驚擾你的。”我知道小紅擔心夜裡再起哭聲。

“嗯。”雖說如此,小紅還是略敢擔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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