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蟻人"保羅路德如何演好兩個自己?

HFPA-Paul Rudd-October 2019

時光網洛杉磯訊 距離對保羅·路德來說傳奇般的春天已經過去半年多了。四月,這位有著少年長相的頗受歡迎的演員迎來了他的50歲;同樣是這個月份,他幫助《復仇者聯盟4:終局之戰》佔領了全球票房,創下了27.98億美元的票房紀錄。

他最新的作品《悅納新自我》由Timothy Greenberg擔任編劇,這位編劇與喬恩·斯圖爾特合作的《囧司徒每日秀》曾榮獲艾美獎。路德在新劇中飾演的Miles Elliot接受了一項神秘的治療,該治療許諾能讓他擁有更好的生活,只是後來發現這項治療讓他被一個長相一樣的或者說是克隆人所替代。

近日在洛杉磯,時光網有幸採訪了保羅·路德並談及《悅納新自我》,他如何慶祝自己的五十歲生日,在漫威電影宇宙的生活,以及在現實生活中如何放鬆等等。該段對話編輯整理摘錄如下:

時光網:和自己演對手戲的挑戰有多大?比起如果在做其他的電影或者電視節目,這部劇會不會需要花雙倍的時間?

《悅納新自我》預告片

保羅·路德:嗯,的確是需要花成倍的時間,因為所有的東西都要拍兩次。不過這也是一次非常有意思的經歷,而且是我期待並且意料之外的方式。通常情況下一個場景的構建,就是你對於對手給予的東西進行反饋,所以這是一個構建的機會,並是一個場景走向的真正驅動力。

在一切開始之前,我並不知道究竟如何運作,流程會是怎樣的,但是我覺得我們可能是在早期發現了較為有效的方式,或者至少對於我和導演們來說最行之有效的方式,那就是首先由聲音部門記錄下場景。我需要去說兩個角色的臺詞,哪個角色先作為場景驅動,我就去飾演那個角色。

因此,我不是在和一個演員演對手戲,我是在和自己的聲音演對手戲,並且假裝我就站在對面。接著我們會嘗試解決視線的問題,當第二個角色進入場景,試著將視線調整正確。這有點耗時,我們不得不一遍又一遍地重複去做。

時光網:第一集有點灰暗。你是如何處理你的灰暗或者抑鬱的呢?

保羅·路德:嗯,我明白,我可以理解。生活真的很艱難,我能感受得到,我知道其他人也能感受得到。所以每當我扮演一個有挫敗感的人,我會盡量有同理心,我不希望(呈現出來的)太過黑暗或者壓抑讓人只想離開。我想只要掌握一點基本的,僅僅是一點點希望和幽默,你就可以做到這一點。幽默感是可以攻克一切的正確方式。

我是說,當世界上最戲劇化、最強大、最令人沮喪的事情(可能發生)時,如果你能微笑著去看這些,就會讓人產生共鳴,讓人有繼續看下去的慾望。如果你能感到好笑,你就能得到更多東西。

但是我希望這個人的感覺是被注意到的,當我演繹的時候我總是能感覺到。我演繹的角色,他經歷了很多,當我在深入表演這個部分時,我能在我的生活中感覺到這些;我也飾演積極樂觀覺得半杯水也滿的角色,而當我飾演這個部分的時候,在我的生活也能有同樣的感受。這是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因此當我扮演這個角色的時候,我並不知道自己會去呈現那一個部分,因為我扮演的是同一個人的兩個版本。

當我開始進入的時候我會思考,“嗯,這其實關於一個有閱歷的人的。因此我必須要放棄為漫威拍攝進行的訓練,我需要感覺更穩重,穿衣服時要覺得更加不舒服。”因此,嗯,其實我在拍攝的時候心情不是特別好。

而當我要扮演新版本(克隆人)時,我會做些小改變讓我能感覺到。我的姿勢不一樣了,而我也會感到更加開心,我更喜歡拍攝新版本(克隆人)。但在現實生活中,當我真的身處黑暗或者抑鬱時,我排解的方式就是試著和家人朋友待在一起或者觀看脫口秀。我會試著笑一笑,或者看一場橄欖球賽或者棒球賽或者其他什麼的。

時光網:在你的生活中是否曾有這樣的時刻,你特別希望自己被克隆了,因為你不能同時做兩件事,所以你希望有人來代替你?

保羅·路德:我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不過的確會有這樣的時刻你會覺得“上帝啊,為什麼我們要答應這個晚餐邀約?”(笑)我覺得這個工作最艱難的部分就是旅行(離開家去外地拍攝),當我的孩子在一定年齡在上學時,我不得不離開一段時間。不過我從未想過關於克隆的事情,儘管有時候如果有克隆人的話可能更加方便。

時光網:在劇集中,當你被克隆時,你可以編輯一些克隆人沒有的東西。如果你將被克隆,並且可以刪除一些你不喜歡的點,你會刪掉什麼呢?

保羅·路德:(笑)我不知道,我想如果真的可以克隆,我也許會想要把眼睛下面的眼袋去掉,也去掉一些恐懼。有時候我覺得在我自己的生活中,有些恐懼可能佔據了太重的部分,我想回到年輕的時候,因為我覺得那時的我可能有更多的專注力。不是專注力,我現在仍然是專注的,也許是那種驅動力,那種去看看我想要的並且真正行動的那種動力。那時我也沒有妻子或者孩子,而現在我作為父母也有些恐懼,我覺得我對生活的某些方面是焦慮的,我也不知道這些是好事還是壞事,我可能想要改變這一點吧。

時光網:你平時做些什麼來放鬆和解放自己呢?

保羅·路德:嗯,我在家裡建了一個愛爾蘭酒吧。我有個啤酒龍頭,通常都會換酒的種類。但現在的啤酒叫做Tank 7,是一種產自Boulevard Ale的黑啤,這個啤酒精釀廠來自我的家鄉堪薩斯城。

對我來說,我很喜歡觀看體育賽事,我想當我年紀變大,這項愛好可能會在我的生活中佔據更重要的地位。當我還是個孩子的時候我就喜歡,青少年時期丟開了一會,而現在我覺得我越來越喜歡了,因為它能分散我的注意力。這和謀生無關,但是支持某些人或事真的太有意思了。

現在在世界上,成為一個堪薩斯城酋長隊的粉絲真的是最偉大的時刻,這是空前的。所以我發現這非常有助於我放鬆,我的兒子也喜歡,因此我可以和他一起去體驗。我也嘗試冥想,我嘗試了一些,但是就遵守規律的時間表而言,我總是會錯過。

時光網:隨著今年的《復仇者聯盟4:終局之戰》,漫威電影宇宙翻開了新的篇章。從這些電影裡發展出來的友誼,對你來說意味什麼?

保羅·路德:我是說,你提到的這些人他們都非常棒。這是一群非常棒的人,就像安東尼·羅素和凱文·費奇,這整個團隊都非常好。有很多演員我們都在一起玩夢幻橄欖球遊戲,而我們現在仍然常常聊聊,這很棒。

我認識馬克·魯法洛已經好多年了,我們都住在紐約,我們也都做了很多劇場的東西,而且一起出演了這部電影。我們已經認識足夠長的時間,我們都參與了彼此的過去——完全可以很瘋狂的跟他說,“兄弟,我們在一個小劇場裡做一個關於1996年紐約的劇,過來看看!”能夠有人一起共同經歷那些非常不可思議,而去結交新的朋友也非常棒。

時光網:今年早些時候你慶祝了50歲生日,那麼你對未來十年有什麼樣的期待呢?

保羅·路德:我已經發現隨著年齡的增長,我的生活在某種程度上變得更謙卑也更簡單了,我更喜歡這樣。我只想和孩子們在一起,和我的妻子和朋友們在一起。我做了很多的工作,而今後我希望在生活的各個方面有所平衡,不再是把所有重心都放在工作上。

我也想更好地和認識的人交流,比如當他們在遠方的時候拿起電話問候他們。我想我不是很擅長和朋友保持聯繫,我只覺得一切都在於和你愛的朋友們在一起開懷大笑,而不是為了社交媒體或者其他什麼。我不希望從我自己的生活中太過分心,尤其是隨著孩子們越來越大,我愈發能夠感覺到這一點。

時光網:那你的50歲生日呢,有沒有盛大的派對?

保羅·路德50歲的生日很棒,因為實際上慶祝了三回。生日的時候我在洛杉磯,那時候必須出席因為是《終局之戰》的發佈會,所以在那慶祝了一次。之後我返回紐約,和朋友們一起吃了飯,我的妻子為了舉辦了一個聚會,加上一些朋友。這之後又有一次為期四天的旅行,所以這非常好。感覺這持續了一個月,這就是踏入50歲最美妙的地方,就像是長達一個月的生日慶祝。

時光網:你之前提到了你的孩子們。你希望他們能追隨你的腳步也成為演員嗎?

保羅·路德:嗯,我們支持他們做任何他們想做的事情。我的兒子14歲女兒9歲,目前兒子似乎正在對其他事情感興趣。他從未表達過對錶演有多大興趣,這對我來說沒關係的。

至於我的女兒,我們之前正好在非洲,她現在的志願是成為一名動物學家。那也非常棒。無論他們想做什麼,我都會支持。他們對於將表演作為職業,並沒有表現出太多興趣。

時光網:總結一下,下一步是什麼呢?

保羅·路德:我剛剛和賈森·雷特曼一起完成了《捉鬼敢死隊3》,在其中我留著長髮還有鬍鬚。我剛在幾天前完成這份工作,所以接下來應該是把鬍子颳了。我的女兒懇求我這麼做。(笑)只是我還沒去做,我想下一件事情就是去刮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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