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整治下人
鍾離晟輕輕一笑，看著凌未央這誇張的裝扮，和滿布傷疤的臉，竟有些隱隱心疼，想她們兩個女子，打扮的這麼顯眼來這煙花之地，恐怕受了不少的白眼。
鍾離晟只一個眼神，一旁的清音便就意會，她起身扶著凌未央坐下，很是友善，“也不知道姑娘這一臉的傷疤是怎麼弄得，不過我倒是認識幾個名醫，姑娘要是願意，我倒可介紹你認識認識。”
凌未央的手不自覺得向上，摸了摸臉上的傷疤，這些傷疤在臉上的確是有礙觀瞻，自己要是有時間了，一定要好好找些除疤的方法，畢竟這個世界是看臉的。
“先出去吧。”
清音微微躬身行禮，便退了出去，她輕輕關上門，一抹妒色添上眼底。
“說吧。”
鍾離晟將自己的杯裡添了茶，輕抿了一口，不再看凌未央。
“我想請王爺幫個忙，也不知道你願不願意。”
鍾離晟輕哼了一聲，沒有說話，凌未央便繼續說道：“當然，我也不會白白讓王爺幫忙，就拿一箱嫁妝做謝禮，怎麼樣？”
“你的胃口倒是不小，那些嫁妝，你都打算吞了？”
“過了今晚，回府之後，恐怕這些嫁妝我是一箱都拿不到了，自然是要先下手為強。”
眼前的女人的確讓自己很是欣賞，只是不知她為何會有和外界所知毫不相同的性格，難道之前的一切都是偽裝？
“你的計劃。”
“其實這事也簡單，我就是要趁著夜黑風高大家熟睡之際，把這些嫁妝神不知鬼不覺的運走，王爺只需要派幾個人來抬，找個地方放就是了。”
“你有把握看守的人會聽你的，之後丞相府又不會找你的麻煩？”
“看守的人不多，又都是成王府的人，我拿出丞相府大小姐的身份來嚇一嚇，他們自然會乖乖就範，至於之後的事情，就更不用擔心了，反正錢我都已經到手了，還怕什麼。”
“既然淩小姐已經想好，那便去到我府上調人吧，事不宜遲，天可是快要亮了。”
鍾離晟將門外的守衛叫進來，便讓他帶著凌未央走了。
樓下的歌舞未歇，滿目繁華。鍾離晟摩挲著手中的青玉茶杯，心中泛起一絲難言的孤寂，“凌未央，今日之後，怕是你再也沒有回頭的路了。”
春光瀰漫，房簷上的積雪融化，滴滴答答掉在地上，響個不停。
凌未央搭著件桃紅的薄襖，靠在院子裡的藤椅上曬太陽，這古代雖沒有什麼娛樂，但倒也難得的空氣清新，沒有霧霾。
在院邊掃地的丫鬟對著凌未央這邊指指點點，三兩成群的竊竊私語，凌未央卻也只當沒聽見，繼續心無旁騖的感受著自然的香氣。
凌未央順手拿起身旁的水壺，卻是空空如也，她重重一放，“倒杯水來。”
院子裡的丫鬟聽見吩咐卻沒一個動地方，凌未央心中的怒火一下就湧了上來，她坐起身，將虛搭的小襖拿在手上，“你們都聾了嗎？”
眾丫鬟都伺候她很多年，卻從未見過她如此駭人的時候，一時都有些心虛，但平時這些人都欺負她慣了，倒也沒人願意放下面子伺候她。
“哎，這怎麼不見青芽呀，青芽，大小姐渴了，快去倒水！”
說話的女子是這院子裡的大丫鬟碧螺，穿著件翠綠的羅裙，抱臂倚在院門處，頤指氣使的倒隱隱像是個主子的樣子。
“你，過來。”凌未央抬起腳尖朝著碧螺的方向指了指，神態很是傲慢。
碧螺不以為意，動也沒動，嘲笑道：“大小姐有什麼吩咐說就是了，我就在這兒聽著。”
“給臉不要臉。”凌未央的眼裡現出一抹殺意，“掌嘴。”
眾人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紛紛笑了起來，凌未央也不生氣，順手拿著剛剛把玩的匕首，就扔了出去。
匕首直插在院子的木門上，生生將碧螺俏麗的臉蛋，擦破了皮。
碧螺嚇得腿軟，一下子跪了下來，捂著臉上的傷口，指著凌未央，“你，你，我找夫人來收拾你！”
說罷，碧螺跌跌撞撞的站了起來，就要往外走。
“慢著。”凌未央從藤椅上站起身，走到碧螺身旁，拔下門上的匕首，用它拍了拍碧螺的臉蛋，“想走可以，先把嘴掌完。”
碧螺氣的面色鐵青，出口大罵，“凌未央，你算個什麼東西，我憑什麼……”
話還未說完，便是一聲痛呼出口，只見凌未央的匕首深深的劃破碧螺的臉頰，留下一道長長的傷口。
“這種刁奴，臉就不配要了。”
看著碧螺原本俏生生的臉上如今滿是血汙，眾人嚇得紛紛腿軟下跪，想到自己從前的種種惡行，更是嚇得瑟瑟發抖。
“掌嘴五十，你去執行。”
凌未央順手指著丫鬟吩咐，丫鬟嚇得再不敢耽擱，過去對著碧螺就是狠狠的巴掌。
伴著清脆的響聲，凌未央重新半躺回椅上，神色悠然的讀著書。
五十下打完，碧螺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眾人跪在地上，不敢出聲。
“碧螺去找夫人了，你們誰想去便也跟著去吧，只是去了的，就不用再回來了。”
剛剛眾人都見識了凌未央凌厲的手段，以前欺負她狠得，這會兒是片刻都不敢留了，逃也似的跑了出去，不一會兒，地上就剩了兩三個丫鬟。
凌未央輕瞟了一眼，聲音仍是冷冰冰的，“你們既然願意跟著我，那我就當你們是自己的人了，有了好處本小姐也不會虧待你們，可若是你們像碧螺那樣不識趣，那便不是在臉上劃幾道口子的事情了，要死要活，我是不會留情面的。”
聽了這話，又有一個丫頭跑了，於是偌大的空地上，就剩下了兩個丫頭，年齡都不大，一看那軟弱的模樣，應該也是平常被那些大丫鬟欺負著的。
凌未央的語氣軟了軟，示意青芽將她們扶起來，“我平常不習慣人服侍，你們收拾好這院子沒事情便可歇著了，青芽，賞她們兩件我的首飾，記著挑貴重的拿。”
打發了這群丫頭，凌未央在院子中鍛鍊起了身體，從前的她，每日都會早起訓練，到了這邊也養成了習慣，更何況，一會兒恐怕有一場硬仗要打。
“大小姐，夫人叫您過去。”
一個家丁匆匆過來稟報，凌未央早知會如此，便也沒有拖延，帶著青芽就往夫人王氏那邊去。
凌未央這邊過去的丫鬟整整齊齊的站了一屋，很是熱鬧，凌未央行過禮，王氏便熱情的讓凌未央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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