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人嗝言(十九)

閒來無事,胡亂翻書,發現中國人“自虐”傾向越來越明顯。中國人總是自己製造痛苦,咀嚼痛苦,在痛苦中扭動,但就是不去醫治痛苦。好像一切都是無望的,只好在對痛苦的舔舐中來消解痛苦。這種對痛苦的玩弄,就是對現實的一種妥協,一種面對現實的無力。只能明知沒有迴音卻瘋狂地哀嚎與不負責任和放任一切的放達和默許。

這種“自虐”史從何時而起,不得而知。宋元好像是分水嶺。宋儒的精神誘導與蒙元的物質壓迫也許能略為解釋。

弱小的國家依附他國、寄人籬下,若能心甘情願地聽令行事,原也無事。怕就怕國家弱小而又心有不甘,仰人鼻息又無能為力,自撫其傷,自揭其短,痛苦便產生了。

我相信現在的民族性格與漢唐時期的民族性格有了很大的不同。畢竟現代人比古代人經歷了更多的事。這些事說來無非是逆境生存,苦難中掙扎。多一些經驗,多一份積澱總歸是好事,因為我們還活著。

我們的民族性格是否還能回到漢唐時期的堂皇正大與浩然威武呢?我看很難。但八方來朝,四海歸心總是能減輕些許中國人的傷痛的。

當到那時,當中國人找回了自信,也許會結束“自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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