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荒村不許生火也不吃熟食,村裡老人說出原委,我連夜逃走(下)


故事:荒村不許生火也不吃熟食,村裡老人說出原委,我連夜逃走(下)

“你老婆的去向不是應該你最清楚嗎?怎麼反倒問起我來了。”老人笑著回道。

“你他媽說不說。”池早衝過去把老人從躺椅上揪了起來,拽著他的衣領吼道。

“嘿嘿,你老婆是個花妖,已經現了原形了。”老人從兜裡掏出一片黑色的花瓣說道。

池早在看到那片黑色木春菊花瓣後鬆開了拽著老人的手,每個花瓣擁有者死亡後身體都會變為一片花瓣,他明白這片花瓣代表著什麼,代表著他失去了自己的一切。

池早是在一次戰鬥中認識季小雪的,她救了他一命,見到她那一刻池早便知道自己陷進去了,他不再想做什麼英雄,只想能吻一吻這女孩的雙唇,他不再想身上肩負著什麼使命,只想感受一下她的體溫。

他要的並不多,他要的只有這一個女孩而已,可神靈為何要這樣殘忍,為何要如此不公。

他發出類似野獸受傷時的低吼,把那片花瓣從老人手中搶下來後,一拳將這不共戴天的仇人打翻在地,隨即騎在老人身上,雙拳左右開弓,打得老人臉上像開了個雜貨鋪。

“你想變成殺人犯嗎?”石奪白攔住了已失去理智的池早的拳頭道。

“喂,你們看外面。”薛肅一喊道。

只見院子外圍過來許許多多的村民,石奪白也是第一次見到如此瘮人的場面,這些人的皮膚上全都留著燒傷後的疤痕,他們的瞳孔是赤紅色,臉上表情猙獰,看起來對這三個外來者並不是太歡迎。

“這些人應該是被操縱了,只要把背後主使找出來殺掉,他們應該就能恢復正常。”說著,石奪白看了一眼那被打得很慘的老人,“這位老先生若不是有什麼獨特的護膚秘籍便是跟那隻鬼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

“那就拜託你抓緊時間打探出來。”薛肅一向前走了兩步,發動了他的能力。

他的能力叫“庭審”,使用能力時,薛肅一的雙腿無法移動半分,這是他的制約。由於這能力只能自保,不會傷人,所以他才敢對人類使用。花瓣擁有者有兩個絕對無法違背的鐵則:一是不能用能力傷害人類,二是同一人不能有兩種能力,若是違反,會極大程度地縮短壽命。

每個想接近薛肅一的村民,要麼被禁錮在原地,要麼被彈飛,他的雙手舞動如飛,在院子入口處用身體形成了一道銅牆鐵壁。

“這個村子裡的鬼是那位愛上村長的少女吧。”石奪白問道。

那老人躺在地上只是冷笑,並不答話。石奪白嘆了口氣道:“愛上一個人有什麼錯?即使那個人是世界上最不該愛的人,愛上他也沒有錯。”

說到這裡,他看到那老人的肩膀微微聳動,顯然是被觸動心事,於是接著說道:“要懲罰也該懲罰那已和別人締結永恆誓言的村長,那無辜的少女不該被這樣對待。”

聽到這兒,老人青腫的眼眶裡淌下一行淚水,“你說得沒錯,我女兒又有什麼錯?要被他們活活燒死。”

“可是你女兒已經死了,死人是無法復生的,何苦讓怨恨繼續折磨著她?”

“不,我女兒沒死,她還活著。”

石奪白覺得他已經不太正常了,便換了種問法:“這些村民是怎麼了?”

“呵呵,只要他們喝一天水,就會受一天地獄業火的煎熬,若是不喝水,便會化為一攤血水,這是他們應得的懲罰。”

“你呢,你也喝水了嗎?為什麼你也怕火?”石奪白問道。

荒村不許生火也不吃熟食,村裡老人說出原委,我連夜逃走。

“我自然也喝水,只是這世上沒有一個會害自己父親的女兒,我也並不怕火,我恨火,火傷害了我唯一的親人。”

“這村子周圍似乎沒有河流小溪,那看來那隻鬼應該躲在井裡。”石奪白說道。

那老人聽到水井二字,臉上顏色更變,從地上爬了起來,跌跌撞撞走到桌案旁,抄起一把刀衝向石奪白,他的舉動更印證了石奪白剛才的推測。池早一腳把老人踹倒在地,“我知道那水井的位置,就在那片桃樹林外。”

石奪白髮動能力得到了速度,無聲的響指說明他暫時失去了聽力,此刻的他無法控制音量,只能儘可能扯開嗓子讓薛肅一聽到,“給我們弄條路出來。”

薛肅一衝他豎起了大拇指,意思是包在他身上,他垂下了右手,暫時放棄了有罪宣判,用左手的無罪宣判將村民們不斷彈向兩側,為石奪白弄出來一條通路。石奪白拉著池早,身形如鬼魅般從那條通路衝了出去。

桃樹林前果然有一口井,井口是用青石與水泥砌的半人來高的圓筒,圓筒上用兩根木柱頂著一個三角形頂棚,頂棚的橫樑纏著一根麻繩,麻繩上拴著一個水桶。

向下看去,一望望不到底,石奪白丟了塊石子下去,池早聽到下面傳來“噗通”一聲,朝他點了點頭。

“我要把鬼引上來了。”石奪白喊道,等到池早向後退了兩步,他從懷中掏出一包木春菊的粉末撒進了井中。

不多時,一個黑影從井底冒了上來,這鬼是怎樣的一副模樣阿,連石奪白都不免為她的遭遇感到悲憫,她渾身上下的皮膚都燒成了類似炭的物質,不止是顏色,粗糙程度也是,那張臉已認不清五官,尚能分辨出來的只有一雙猩紅的眼。

她的確是那個愛上村長的少女,在火刑結束後村民們本想將她的屍體用鐵錘砸碎,但那傷心欲絕的少女父親已提前將女兒的遺體偷偷扔進了水井,之所以扔進水井,是這位可憐的父親對女兒最後的一點溫柔,讓這冰涼的井水包裹她被火灼傷的靈魂。

雖然聽不到,但石奪白看到女鬼的嘴微微張開了一個縫隙,似乎是在嘶吼,他從後腰拔出新買的匕首,雙足蹬地,似一道閃電般衝向女鬼,可就在接近她的一剎,女鬼身上飄出一股黑色濃煙,濃煙嗆得石奪白睜不開眼,他只覺小腹傳來一股灼傷感,隨後整個人倒飛了出去。

女鬼沒有停歇,誰能想到以這副身軀竟能行動得如此迅捷,她三兩步便到了池早面前,伸手去勾他的面門。這時桃樹林裡忽然躥出一道黃白色的身影,撲將過來咬住了女鬼伸向池早的手。“六六!”池早喊出了它的名字。

是的,救了池早一命的正是那隻剛過完一歲生日的柯基與吉娃娃的混血六六。它還活著,這對池早來說多少是一點慰藉,畢竟季小雪那麼疼它。

池早抱住六六,往旁邊一躍,躲過了女鬼的攻擊,隨即他便發動了自己的能力。池早的能力叫“豪賭”,初代使用者是一位賭徒,沒錯,賭徒也是一種職業。

左腿失去作用的女鬼瞬間失去了平衡,石奪白怎會錯失如此良機,他在女鬼倒地的一瞬衝了過來,手中匕首劃過對方的脖頸,將一顆漆黑的腦袋斬了下來。

女鬼死掉那一刻,圍著薛肅一的那些村民也像是被切斷了線的提線木偶一般,紛紛癱倒在地,而原本就躺在地上的老人不禁號啕大哭起來,他心中清楚,這一次女兒再也不會回來了,那把刀被老人插進了自己的胸膛。

4

桃樹村事件結束後,三人一狗又回到了春秋旅店。看到池早面如死灰的臉,黃念也就沒有追問他的妻子的下落。

池早給石奪白和薛肅一深深地鞠了個躬,“謝謝你們,雖然……雖然……”他哽咽著,始終無法說出雖然後面的話,擦了擦眼淚後池早接著說道:“不管你們要多少錢,我都會付,雖然金錢不能表達我的感謝,但也是一點心意。”

薛肅一拍了拍他的肩膀,什麼話也沒說,轉身離開了旅店。黃念走到池早面前遞過去一張紙巾,“這次的報酬不是錢,而是你。”

“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池早接過紙巾說道。

“我需要你加入我們這個……這個組織。”

“抱歉,我沒心情。”池早搖了搖頭。

“週末來兼職也可以,這傢伙的能力風險很大,我有些不放心他一個人。我可以幫你照顧小狗,我還挺喜歡小動物的。”黃念說著走過去摸了摸躺在池早懷中的六六,六六一副享受的樣子,示好地搖了搖尾巴。

“我考慮一下。”(作品名:《水井鬼》,作者:舟渡。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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