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風雨不再飄凌,心是否會累?
當淚凝成雪花,又有誰懂得欣賞?
當夜空只有星光,月亮會不會躲再暗處心傷?
當人生只是夢一場,那誰又是做夢的人?
把生命作成夢,只希望沒有淚光。把生命作成魘,下一刻我又在何方?
這個人很渺茫,他若風中的笛聲,淡然又平常。此刻淚在何方?
古城是否依舊荒涼,為何鐘聲默然迴盪,他還在嗎?
誰的憂傷貼在了城牆上,春藤下冬悄悄隱藏。
誰能談笑風聲五百年,把淚灑在雲間。誰能灑脫狂罔千百年,只為心語能直言?
獨雁孤飛,它不是失群,只是為了尋找藏淚的地方。曇花一現,那不是脆弱,只是為了留住最美的瞬間。
這個人,你永遠別醒,蒼天不眷顧你,世界只能莫言。
滄海回春潮,孤煙飄漠天。若是本潔來,漫雪淚不幹。
池花空弄影,澗沉星月深。漪容覆露寢,燭烙卻似嗔。
誰在?編絮的梭停在時光之外。誰斂?淚澀的眼掛著微弱的憂。
誰梳?逆風的發肆意書寫從前。誰痴?蔥蘢的雲遮閉塞外孤月。
雁飛去,湘水輕浪撥動漢宮的琴,蕭瑟的竹簡講述沉沙舊事。
那一段纏綿似乎從不曾淡,往昔錯亂之怨積澱在落雪的第一片葉。
不曾淡,發遮眼,恩怨情仇訴不斷,御劍花叢書院,獨倚殘陽看秋菊披霜傲寒。
翡翠玉扇掩面,酥卷佛手斷利劍,閒琴牽月浪滔天。
望見,羞煞的容顏,不曾變,一壺冷酒釀化夕陽映出孤傲身軀的最後一眼。
不曾變,塵落海,風華埋沒才情,空餘皮囊趟這濁世凡塵,宿願未了心已疲憊,何似誓言中海枯石爛般壯哉?
追逐的足跡殘存在霧隱去的角落,泛黃的詩篇飄落於腐朽戰戟屹立的土壤。
幽蘭淡雅,倩影不曾遠。一任梧桐稀落後滄海桑田幻化出青鸞求鳳最動聽的一鳴。
不曾遠,逝如風,留香的春,青翠的夏,暗喜的秋,沉寂的冬。
繁華未到,且閉眼細數逝去的春秋,繁華過後,再回首夢中游歷的山河。
什麼都不曾有,猶如白鶴西去後留下的最後一片雲。不曾有…
那年,無痕。
那河,漂沫。
那雲,無色。
那月,殘缺。
那山,執著。
那風,苦澀。
那樹,根碩。
那星,閃爍。
那人,孤傲悲寡的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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