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身負龍蛇雙劍,內穿金鱗軟甲,座下飛翼黑虎,何方神聖?

小說:身負龍蛇雙劍,內穿金鱗軟甲,座下飛翼黑虎,何方神聖?

黃沙堡頂層,公羊遜望著空中向羽一路遠去的背影,眼中射出兩道精光,冷笑著點了點頭,從懷中摸出一面小小的古鏡來,口中唸唸有詞,一指點在鏡面上。只見那古鏡上閃過一道光華,鏡光射出,在空中化成一個人型,乃是一位面容冷峻的青年。

公羊遜對那青年點點頭道:“無塵,請代為稟明教主他老人家,我已經接下了向氏北路的生意,按照龍王預先的計劃,可以進行下一步了。”

那名青年聽罷雙眼一亮,連說了幾聲好,這才道:“狐王辛苦了!我這就去稟告師尊!”說罷一拱手,光影散去,消失不見。

公羊遜望著那面古鏡,出神良久,長嘆一聲道:“向若愚,哎!你我原本可以成為朋友的!”

北境荒州,大雪山上,一座古樸的大殿內,方才那名青年緩步來至一名青衣老者身前,跪下道:“啟稟師尊,十三連城處狐王傳來消息,向氏已經上鉤,可以進行下一步行動了!”說罷抬頭望著這位老者,臉上滿是崇敬的神情。

那老者聽罷,微微點了點頭,看了看手中把玩著的一枚靈核,沉聲道:“好,無塵,此事就交給你去辦吧!務必要把那靈核抓在手中,不能因為它誤了大事!”

那名為無塵的青年重重磕了三個頭,朗聲答道:“是!謹遵師尊法旨!”

老者略一沉吟,又道:“下山後你先去京城一趟,把向氏的底細打探清楚後再去行動。另外,聽說那向小兒功底不俗,以你如今的修為,未必就能勝得過他,為師再賜你幾件物事,助你功成。”

說罷,老者擺了擺手,旁邊有四名小童分別捧著一對寶劍、一個瓷瓶、一件軟甲走下臺階,將幾件物事交於青年之手。

“龍蛇劍除了當兵器外,還有無窮妙用,稍後為師傳你口訣,你便可運用自如。金鱗甲你穿著護身,尋常刀劍都傷你不得。瓶裡是九枚亢龍丹,每隔三天,在亥子相交之際服下,可使你功力大增。還有一頭黑虎,你騎上它做個腳力。下山後戒驕戒躁,多聽你幾位師兄的意見,務必要把靈核抓在手裡。”

青年接過幾件寶物,恭恭敬敬地又磕了三個頭,起身站在一旁。

那老者又對邊上一個穿紅袍的人說道:“小奎,你身上的佛門禁制,我已替你解了。這次失手,根本原因還是向小兒解了黃天宇留下的封印,這才便宜了武衝的兒子,罪不在你。一會兒你也去領上九枚亢龍丹,再把你的禪杖在化龍池裡浸泡三十六日,待煉出真龍元神後,也下山助無塵行事吧。你在十萬山林中經營多年,根基深厚,現在正是關鍵的時候,你再加把勁,無塵功成之日,便是你重掌十萬山林之時。”

紅袍大漢聞言大喜,跪下磕頭道:“多謝師尊!這一次我必定不會讓師尊失望!”竟是在十萬山林中敗於武象之手的假祭祀拓跋奎。

老者點了點頭,緩緩道:“據京城裡傳來的消息,一切都進展順利,唯一可慮的就是這個靈核。這次你們幾人聯手行動,雷霆一擊,務必要得手。事成之後,為師自會論功行賞。”

下方拓跋奎和青年聽罷,再次跪在地上齊聲應道:“謹遵師尊教誨!”

那老者笑了笑,對兩人揮揮手,二人這才起身出了大殿。到了殿外,拓跋奎對那青年道:“無塵,你先行一步,待我把兵器煉出元神,就下山助你!”

那青年笑道:“多謝師兄!不過,象師兄也不必太著急,我打入向氏後,總得花段時間才能站穩腳跟。向羽此時如日中天,咱們要對向氏開刀,必須穩紮穩打才行。”

拓跋奎一拍他肩頭,哈哈大笑道:“哈哈!有你打入向氏內部,再加上我們幾個的配合,靈核遲早會落在師尊手裡!龍王想出的這條計策,真是妙不可言啊!”

那青年也笑著應道:“哈哈,沒辦法,誰讓我正好也姓向呢!”

第二天,向無塵身負龍蛇雙劍,內穿金鱗軟甲,懷裡揣著瓷瓶,騎在一頭長著翅膀的黑虎身上,下了大雪山。到了山下,他回身朝山頂的宮殿拜了三拜,深深吸了幾口氣,便一路南下,往大乾京師而去。

陽州,位於大乾帝國的最南部,臨海有幾座火山,火山群的東南一帶遍佈島嶼,與向氏通商的明月島便是其中之一。整個陽州地下礦脈密佈,大乾所需各類礦石資源,有大半都是出自陽州。若說金州之地是大乾糧倉,那陽州便是不折不扣的礦產倉庫。

礦脈大多分佈於地下,採礦工作主要依賴的便是機關獸。而機關獸的運轉,需要靈氣作為動力,因此陽州一地,對靈氣所需極多。朝廷公開發放的靈氣,只能用大乾法幣,還有其他限制條件,只有少數大礦主能承受的起。相應的,靈核在這裡自然就極受歡迎,生意極好。

陽州首府射陽府,是大乾最負盛名的礦業名城,不過,靠著礦產發家的富人們卻不愛住在城裡。他們大多都會花一筆錢在東南沿海買一座小島,建一座莊園,舉家搬到島上,僱用大批傭人、廚師、保鏢、家丁,一座小島便如一個小小的獨立王國一樣。

與富豪們天堂般的日子相比,基層的礦工們過的卻是另外一種生活。住的是幾十人擠在一起的小土房,吃的是白菜土豆窩頭,每天的工作便是下到地下幾十米乃至幾百米去採礦,整天見不著太陽。漆黑的地下巷道,昏暗的燈光,隨時可能爆發的危險,繁重的體力勞動,宛如地獄一般。

自由小島上富麗堂皇的莊園,地下數百米漆黑狹窄的巷道,這就是採礦業的兩端,礦主和礦工的生活。一個溫暖如天堂,一個殘酷似地獄。二者相互依存,又相互仇視,礦工覺得礦主壓榨礦工血汗,為富不仁,礦主覺得礦工拿了工錢不幹活,偷奸耍滑,衝突時而有之。便是最近的一個月裡,規模上百人的暴動已爆發過兩次。

南海之濱,群山環抱之中,一座火紅色的宮殿依山勢而建,綿延起伏,正是離炎宮。當年兵困京師、率軍南下的鎮南王李炎,便是坐鎮在這裡。他麾下的五萬精銳,有三萬駐紮在離炎宮周圍的山頭上,隨時聽候調遣。其餘兩萬,或幾千人,或幾百人,分別駐紮在包括射陽府在內的五大都市以及各處礦場附近,目的,便是助官府鎮壓暴動的礦工。

陽州境內大小礦場,由工部下屬的金政司統一管轄。金政司提司慕容望,和李炎同屬火靈一族,也是眼下大乾僅存的兩支火鳳遺族。也正是因為這層關係,慕容望才能用的動李炎麾下的精兵,助他救治礦難、平息暴亂。而陽州官場上誰都清楚,除了這位同族,鎮南王可是誰的面子都不給。一旦沒了離炎宮軍隊的輔助,小小一個金政司,別說大規模的礦工暴動無法鎮壓,就是稍有些實力的礦場主,也未必會買你的面子。因此,慕容望在這金政司的肥缺上坐了近二十年,從來沒人想過要動他的位子。

這時,離炎宮偏殿內,南下的向羽正和李炎談談說說,笑語連連,氣氛很是融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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