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美國退役軍官的自述:我的父親是如何預測美國的衰落的

威廉·阿斯托爾是一位退休的美軍中校,現在他是大學的歷史學教授。被美國一些喜歡張召忠的網友稱為美國版的局座。

最近他在媒體上談論新型冠狀病毒大流行中的美國。並對美國的軍事領域提出建議,值得深思。




一個美國退役軍官的自述:我的父親是如何預測美國的衰落的

我爸爸生於1917年。

1918年至1919年的西班牙流感大流行中,他倖免於難,但1923年爆發的百日咳奪去了他的小妹妹克萊門蒂娜的生命。我父親最早的記憶之一是看到他妹妹的白色小棺材。另一個妹妹則永遠染上了猩紅熱。

1923年,我的父親被車撞了,在醫院裡呆了兩週,頭骨骨折,拇指撕裂。他的移民父母沒有醫療保險,肇事司機給了他50美元的醫療費用。這讓我父親留下了永久的傷疤。

1929年的大蕭條和經濟衰退期間。我的爺爺已經離開了這個家庭,所以我12歲的父親不得不幫忙養家。他跑了一條送報路線,堅持了整整四年。

後來,他從高中輟學,這樣他就可以有更多時間掙錢養家。

1935年,像那個時代的數百萬年輕人一樣,他加入了平民保護隊(CCC),這是富蘭克林·德拉諾·羅斯福總統新政的產物,為各種環境項目提供工作機會。他在俄勒岡州與森林大火抗爭了兩年,然後回家並在工廠工作。

1942年,他應徵入伍,二戰結束後回到工廠。1951年,他成為一名消防員,此時他的日子過得不那麼拮据了。在那之後,他覺得自己有能力買一棟房子,組建一個家庭。

我把這些個人經歷作為背景,來說我父親預測的未來,因為最近美國發生的事情,讓我又想到了這個。當我十幾歲的時候,他喜歡告訴我:“我開始時很艱難,最後生活才變得輕鬆。威利,你一開始過得很輕鬆,但最後可能會很艱難。”

他的預言一直伴隨著我,也許是因為即使在那個時候,在內心深處的某個地方,我已經懷疑我父親是對的。


一個美國退役軍官的自述:我的父親是如何預測美國的衰落的


冠狀病毒的大流行現在佔據了所有媒體的頭條,一場全球經濟衰退,似乎是大勢所趨。股市一直在下跌,人們的生活正受到根本性的、可怕的影響。我的父親經歷過因疾病而失去親人的經歷,經歷過在物質極度匱乏的時候努力工作以維持生計的經歷,經歷過為了家庭的幸福而做出犧牲的經歷。與他相比,到目前為止,作為空軍軍官、大學教師和歷史學家,我的生活確實要輕鬆一些。但在57歲的時候,我終於準備好迎接困難了。

請記住,這只是開始。氣候變化(回想一下澳大利亞最近發生的大規模野火)預示著更多的動盪、更多的混亂、更多的疾病。美國肆意的軍國主義和撒謊的政客預謀著更多的戰爭。如果我父親的預言現在真的成真了,我們該做些什麼來避免或至少減輕即將到來的艱難時期呢?我們能做什麼?

是時候重新想象美國了。

對正常秩序的重大破壞,同時也可以為巨大的變化創造機會。(不幸的是,資本家也知道這一點。)

富蘭克林·羅斯福總統在20世紀30年代認識到了這一點,並精心策劃了他的新政,以重振經濟,讓像我父親這樣的美國人重返工作崗位。

2001年,喬治·w·布什總統和副總統迪克·切尼利用9/11恐怖襲擊造成的震懾性破壞,向世界傳達了他們的“美國治下的和平”願景,實際上是一個軍事化的帝國,(錯誤地)為所有人獲得更大的自由提供了正當理由。這種夢境的內在矛盾是如此荒謬,以至於未來的災難不可避免。還記得國防部長唐納德·拉姆斯菲爾德的一名助手在五角大樓遇襲和雙子塔倒塌僅數小時後,按照他上司的指示,草草寫下了什麼嗎?

對於正在思考這個危機時刻的人來說,當唐納德•特朗普離開白宮時(或者更確切地說,如果他離開白宮的話),我們可能會面臨什麼樣的機遇?

或許,這個冠狀病毒的危機時刻是一個絕佳的時機,讓我們思考一下,在沒有通常的傲慢或外國災難性入侵的情況下,實現真正的大發展意味著什麼。為了應對病毒入侵、氣候變化以及這個國家驚人的財富不平等現象,如果這些因素加在一起,將會造成令人難以置信的、不必要的痛苦,我們需要的是對我們國家的優先事項進行重大調整。

記住,美聯儲的第一步是向股市注入1.5萬億美元。(這已經足夠免除目前所有的學生債務了。)特朗普政府還承諾幫助航空公司、酒店,尤其是石油公司,這是一場試圖維持和充實那些維持盜賊統治和不道德的人的利益輸送。

現在應該是採取一種真正的新方法的時候了,一種適合於破壞和災難不斷升級的世界的方法,一種可以定義一個新的、不那麼好鬥的美國的方法。

為此,我提出了7條建議,由於我是一名退役軍官,這些建議主要針對的是美國軍方,這是我一直關注的一個問題,特別是目前,軍方和國家安全部門吞噬了大約60%的聯邦可自由支配開支。


一個美國退役軍官的自述:我的父親是如何預測美國的衰落的

1. 如果有一個時間來減少我們龐大而浪費的軍費開支,那就是現在。例如,在未來30年裡投資1.7萬億美元使美國的核武庫現代化,從來就沒有任何意義。(為什麼在存量的核武器能把人類消滅的幾遍的情況下,製造新的武器來消滅人類?) 據估計,洛克希德·馬丁公司令人失望的F-35噴氣式戰鬥機在其使用壽命內將耗資1.5萬億美元,這對我們抵禦流行病、氣候變化的毀滅性影響或其他迫在眉睫的威脅毫無幫助。這種武器只會助長一種軍國主義和沙文主義的外交政策,這種外交政策將助長更多的戰爭和各種各樣的問題。說到戰爭,現在不是結束美國在伊拉克和阿富汗的軍事行動的時候了嗎?已經有超過6萬億美元浪費在這些戰爭上,在這個全球危機的時刻,美國沒必要把錢浪費在大中東和非洲的永遠的衝突上。(儘管大家都在談論阿富汗的和平,但每月仍有大約40億美元花在阿富汗。)

2. 在結束揮霍無度的武器計劃和陷入泥潭的戰爭的同時,難道現在不是美國開始大幅減少其在地球上的軍事足跡的時候嗎?大約有800個美國軍事基地以一種歷史上前所未有的方式環繞地球,每年的花費在1000億美元以上。在未來十年內將這些數字減少一半並不是一個無法實現的目標。永久取消在韓國、歐洲和其他地方的挑釁性軍事演習也同樣明智。朝鮮和俄羅斯真的被這種戲劇性的破壞性軍事力量的展示嚇住了嗎?

3.想想看,為什麼美國需要即時的軍事能力來同時打兩場主要的國外戰爭?這裡有一個激進的建議:如果你在186,000名海軍陸戰隊人員的基礎上再增加70,000名特種作戰部隊,那麼美國已經擁有了一支約250,000人的快速打擊部隊。現在,再加上陸軍第82和101空降師和第10山地師。我們所擁有的軍事力量足以保障美國真正的國家安全。所有其他的軍師都可以精簡為幹部,只有當我們的邊界受到戰爭的直接威脅時才可以擴充。同樣,重組空軍和海軍,弱化這些部門目前的全球打擊願景,同時擺脫唐納德·特朗普的最新服務——太空部隊,以及將戰爭帶入近地軌道的荒謬想法。難道美國在我們這個小小的星球上已經打不完的戰爭了嗎?

4. 把徵兵帶回來,但不是為了軍事目的。讓它成為改善美國的國家服務計劃的一部分。現在是時候成立一個新的民間保護組織,致力於促進綠色新政。現在是政府重建美國基礎設施和重振我們的文化的時候了,就像我們在大蕭條時期所做的那樣。現在是讓年輕人為國家服務的時候了。如果有訓練有素的醫療助手,可以幫助醫生和護士把精力放在更困難的病例上,那麼應對冠狀病毒或未來的流行病就會容易得多。應對氣候變化可能需要更多的年輕人在西海岸抗擊森林火災,難道現在不是美國青年響應號召服務的時候嗎?更好的是,現在不是我們給他們機會真正把美國而不是他們自己放在第一位的時候了嗎?

5. 說到“美國優先”這個特朗普式的永恆口號,難道現在不是所有美國人都應該認識到,全球流行病和氣候變化是對隔離牆和單打獨鬥的民族主義的嘲諷嗎?更不要說分裂、分散和壓制這麼多人的政治了。德懷特·d·艾森豪威爾總統曾經說過,只有美國人才能真正傷害美國,但這有一個必然的結果:只有美國人才能通過團結起來,關注我們共同的問題,互相激勵來真正拯救美國。要做到這一點,停止散佈恐慌(和戰爭)是至關重要的。正如羅斯福總統在大蕭條最嚴重時期的首次就職演說中所說的那樣,我們唯一需要害怕的就是恐懼本身。恐懼抑制了我們清晰思考的能力,抑制了我們充分合作的能力,抑制了我們從根本上改變社會的能力。

6. 引用絕地大師尤達的話,我們必須忘掉我們所學到的。例如,美國真正的英雄不應該是殺人的“勇士”,也不應該是扔橄欖球和扣籃的體育明星。我們正在見證我們真正的英雄們的行動:我們的醫生、護士和其他醫務人員,以及我們的第一反應人員,以及那些在雜貨店、藥房等地方工作的人,他們不顧從顧客那裡感染冠狀病毒的危險,繼續為我們所有人服務。他們都在無私地工作和付出,我們很多人要麼沒有預見到,要麼拒絕認真對待,最明顯的當然是唐納德·特朗普總統:一種超越國界的流行病。但是,美國人能夠超越日益嚴酷和分裂的邊界和我們自己思想的邊界嗎?我們可以無私地拯救和改善他人的生活嗎?從某種意義上說,我們能成為人類的愛人嗎?

7. 最後,我們必須把我們的愛延伸到大自然,我們的星球。因為如果我們繼續把我們的土地、我們的水域和我們的天空當作一個垃圾桶,我們的孩子和他們的孩子將會繼承比現在更加艱難的時代,儘管它可能是艱難的。

這七個建議的真正含義是拒絕軍事化的侵略心態和企業的剝削心態,更全面地看待人類和地球。難道現在不是時候重新找回我們在阿波羅登月任務中共同分享的地球願景了嗎:一個漂浮在天鵝絨般黑暗的太空中脆弱的藍色避難所,一個無可替代的家,一個值得我們關心和尊重的家,因為我們沒有其他地方可去。否則,我擔心我父親的預言不僅會在我身上實現,而且會以他自己都無法想象的方式,在未來幾代人身上實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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