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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0人名單,社交城市和藍血酒店 | The St. Regis Zhuhai

Carolus-Duran在1890年

為Caroline Schermerhorn Astor所做的肖像畫。

這幅肖像畫長時間掛在Astor’s House裡。

社交女皇通常站在自己的肖像畫前,迎接來參加派對的客人。

(現收藏於大都會藝術博物館)

在生命的最後幾年裡,Caroline Schermerhorn Astor的脾氣已經越來越讓人難以忍受。幾乎每隔幾分鐘,她都要搖鈴喚來秘書或者女僕,讓她們代筆或者捎信給自己的朋友,或者那些算不上朋友,但必須維持表面豐富或者社交體面的人,對自己有一段時間未能如常出現在宴會和派對上表示歉意。與此同時,對於特定的人,Caroline依然免不了對她認為不恰當的社交關係和生活範式耳提面命。儘管愈加糟糕的記憶讓她經常忘記,她已經給同一個人發了幾次內容完全相同的口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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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stor夫人與她的客人們在一起。

與對社交生活始終提不起興趣的丈夫相比,

Astor夫人視社交為自己最重要的工作。

70多歲的紐約社交圈掌門人,獨一無二的Astor夫人至少在表面上從未表露過退隱的意願。紐約依然在以驚人的速度擴張規模和積累財富。那些從中部和西部湧過來的“不知天高地厚”的暴發戶依然躍躍欲試地想要擠進這座夢想之城的頂層社交圈。曼哈頓的社交中心已經由原來的第五街移向了時代廣場。哪怕只有一個星期沒有在瑞吉酒店的宴會廳出現,也會被Caroline視為自己的失職。儘管她可以不用再每個月都在自己的大宅裡舉辦自己的沙龍(這可以被看作社交圈對她崇高地位而做出的寬容和豁免),但那張依照著她的私人宴會廳的容量制定的400人名單,依然牢牢地統治著這座城市。

Caroline是位嚴厲的導師、求勝的鬥士和一絲不苟的把關人。四百人名單在很長的時間裡被視為一種精準的防禦和准入機制,以保護建立在Old Money的禮儀和生活範式不會受到來自New Money的冒犯和衝擊。即使靠著鐵路生意而迅速躋身大亨之列的Vanderbilts家族,也是在經過了漫長的被漠視和等待之後,才收到了Caroline的邀請,被正式地接納進整個紐約社交圈。Caroline在很長的時間裡認為從鐵路上積累的財富“並不體面”,儘管Astor家族的第一桶金,也不過是前代人通過皮草生意攢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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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roline的公公John Jacob Astor,

紐約的早期移民,來自德國的皮草工人,

最早押注紐約騰飛的投資人和地產大亨,

建造了紐約第一家真正意義的現代酒店Astor House,

從此將Astor家族踏入現代酒店業。

(由Gilbert Stuart根據Astor照片繪製)

幾乎沒有人試圖挑戰Caroline的地位。紐約需要她,極速增長的城市規模讓社交成為大眾生活的重要組成部分,急需可以模仿和複製的社交樣本。媒體需要她,雖然他們對Astor家族的口吻總是時而恭敬時而苛刻,但在第六版上出現的名字依然是報紙銷量的保證。那個惹人討厭的侄子William一度想從她的手中奪走“Astor夫人”的稱號,卻在反覆的交鋒中最終敗北,並且出走英格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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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stor家族最著名的“宿敵”

William Waldorf Astor和John Jacob Astor IV,

兩人在酒店業的競爭一度是八卦專欄是最受歡迎的故事之一。

最終,John Jacob Astor IV用瑞吉酒店來鎖定勝局,

幫助母親鞏固”社交掌門人“的地位。

William則遠走英格蘭。

Caroline自始至終擁有的巨大優勢,是Astor家族累積幾代對現代酒店業的持續關注和投資。雖然對酒店的投資,被當作是Astor家族對紐約持續下注和地產投資的天然延伸。但無論是大亨們或者媒體都沒有預見到,幾家酒店,竟然能永遠地更改了紐約的氣質,並且直接催生了紐約的公共社交圈。如果你記得《Sex and The City》的某一集裡,Samatha因為得罪了紐約社交皇后而被社交界封殺的橋段,大概能瞭解那時候建立的架構和範式依然在強力影響和塑造著百年之後的紐約。

老Astor(Caroline的公公,將Astor家族帶入富豪行列的第一人)當年打造的Astor House,讓紐約的酒店終於擺脫了只能提供潦草早餐和睡眠的架構,開始有了可供短暫休息和交談的沙龍,和至少一間可以正襟危坐的餐廳。至於那間脫胎於Astor家族最著名的豪門宿怨(Astor下一代的家族代表William和Jacob向來不和並且互相瞧不起,不過他們的父親就不怎麼對付,儘管兩家就這麼房子挨著房子地住了一輩子)的Waldorf-Astoria,更是一舉改變了紐約豪門向來只在自家大宅裡舉辦聚會的習慣,一向神秘的上層交際圈自此公開,並且成為名媛們的正式“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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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畫家William Foster繪製的

1912年在紐約瑞吉酒店宴會廳舉辦的一場晚宴。

但Caroline依然最喜歡去瑞吉。《紐約時報》第六版的記者把瑞吉酒店的問世當作Astor家被寵壞的小孩子John在兄弟休戰之後又一次對自己堂兄發起的挑釁。(在John Jacob決定建造瑞吉之前,William已經建造了一家更為私密和現代的The Netherland Hotel)玩世不恭的John幾乎參與了酒店所有環節的籌備和設計,確保自己的意志和品位得到絕對貫徹。但最終,Caroline掌握了細節上的話語權。她將瑞吉當作自己規模更宏大、風格也更現代的“府外之府”,一個可以徹底鞏固自己“社交女皇”地位的舞臺。

很明顯,當時的紐約已經不再需要第二家嘉年華式的豪華酒店了。Caroline和John現在重新考量了酒店的佈局,最重要的是重新權衡公共與私密空間的再分配。這幾乎構成了現代奢華酒店自設計和建造之始就要思索的基石。從這個意義上說,從紐約瑞吉開始,現代奢華酒店才在同時滿足居停和社交需求之上找到了自己清晰的座標,從而清晰地與私宅區別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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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座古典藝術風格的建築在建造之初

已經開始挑戰“鍍金時代”的流行了。

Caroline顯然重新加強了對居停部分的關注。這來自於她長期以來在自己的大宅中舉辦社交聚會的高標準要求。一個只提供華美會所、珍饈美食和時興娛樂的聚會並不完全而且相當初級。總有遠道而來的客人,應該享受到符合Astor標準的客房,專享體貼細緻的管家服務。主人有義務確保客人不會從自己熟悉的大部分生活範式中缺席。

至今依然保留並且在所有瑞吉酒店呈現的“入夜儀式”是一個高度符號化的設計,客人們需要回房換上晚裝,以備晚上更為隆重的宴會和派對。馬刀開香檳則是晚宴前雞尾酒時間的開端。

私宅服務和儀式在瑞吉第一次被正式地“公眾化”了。在Old Money看來,這是一次成功地捍衛紐約社交範式的嘗試,讓那些總是把事情想得過於簡單的New Money知曉應有的“規範”。奢華酒店成為紐約社交中心舞臺的角色,也最終獲得確立。Caroline迅速地出現在瑞吉酒店的宴會廳,出席遠比在自家宴會廳人數多得多的盛大舞會。副刊記者迅速地關注到Astor夫人對水晶吊燈和大理石的偏好,並斷言這會引領又一撥室內設計的風潮。Caroline也確實顯示出了自己對風格走向的前瞻性:“鍍金時代”那昏暗沉重的風格被更為明快和淡雅的色調逐漸替代,那些柔軟的,波爾多式的紋理和觸感讓老Astor那些寬闊嚴肅的皮具有了更多溫柔和閒適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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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一提的King Cole Bar,

儘管在紐約瑞吉酒店開業之後28年才正式問世,

但無疑是瑞吉酒店的精神圖騰,

是瑞吉倡導的社交範式的一個典型縮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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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Astor夫人知曉瑞吉酒店能夠身傳百年,並且陸續進駐世界各大城市,不知是否能稍稍減弱一些對自己的社交遺產無人繼承的焦慮感。四個女兒品位不凡,但個性都不像母親那樣強勢,也從無高明的社交手腕。最寵愛的小兒子,風雲人物John,更適合做一個純粹的花花公子,派對上的“假面君王”。1912年,正在歐洲躲避那場著名的離婚再娶風波的John因為小嬌妻懷孕打算返回美國,卻作為泰坦尼克號頭等艙上最著名的乘客沉於冰海。8年後,Caroline散手人寰,“400人名單”和紐約社交圈的看護和更新需要Mamie Fish、Theresa Fair Oelrichs和Alva Belmont三位名媛共同接手才能維持正常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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鍍金時代末期的審美,依然可以在珠海瑞吉的客房中,

找到細節上的呼應。

但Caroline留在瑞吉的基因至今依然強大而熠熠生光。百年時間,多少酒店來去如塵,瑞吉也幾經易手,在酒店大亨和巨頭的手中經過數次的重整和更新。越來越稀鬆的硬件更迭讓Caroline留下的遺產愈顯珍貴並且與眾不同。強勢如杜蘭公爵Benjamin Newton,墨西哥酒店大亨Cesar Balsa和當時方興未艾的Sheraton Hotels,Astor之後歷任紐約瑞吉酒店的主人,似乎都沒動過抹去Astor痕跡的念頭。反而是一輪輪的建築師和設計師,在翻新和改建之中都回到Astor家族裡尋找靈感和元素:到1998年,當時的喜達屋酒店集團(

現已被萬豪酒店集團收購)決定將瑞吉帶往世界上更多城市之後,這幾乎成了所有與瑞吉合作的建築師與設計師默認的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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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頭用了Tivoli的復古型音箱是個驚喜,

音色有一種暖洋洋的顆粒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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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roline鍾愛的水晶燈出現在了酒店各處,

設計上有了更大膽的呈現。

所以即使是在像珠海中心這樣典型的東方新興都市的新派地標建築之中,由Wilson Associates擔綱設計的珠海瑞吉酒店,依然可以視作在Caroline審美基礎之上的又一次當代演繹。儘管身處高層,空間的分配和動線的設計都更貼近一座現代的歐式大宅。Caroline寄望宅邸式的陳設能讓社交保持應有的神秘感,在一定私密庇護下的客人才能表現出應有的體面,而不必被迫淪為八卦記者和湊熱鬧的人眼中的“馬戲團成員”。這也是所有新的瑞吉酒店需要遵循的設計基石。儘管現代的審美已經讓私人空間變得愈加明亮和色調清雅,Caroline鍾愛的金色卻一直被保留下來,只是顏色變得清淺,可以在海灣的靛藍和夜晚的燈火之間不動聲色地找到平衡。Caroline和她的朋友們相信在瑞吉對“鍍金時代”過度沉重的嚴肅的裝飾進行更多柔化的調整會促進社交的輕鬆和活躍化,一種輕度的“洛可可化”花紋跨越大西洋,在紐約蔓延,直到百年之後攀上珠海中心頂層客房的牆壁上,它們只在日出或者日落時,日光斜斜地穿過房間的時候會更顯眼一點,大部分的時間裡,它們都躲在更顯眼的復古燈飾和鑽石型花紋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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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型的歐陸大宅式的動線設計,

迴歸了當年Caroline設想的,“放大版的大宅體驗”。

我不是事兒多的客人,但是在珠海瑞吉酒店,我倒是可以更多地倚重管家來安排在酒店的日程和生活上的細節。一個稱職的管家瞭解自己服務的宅邸應該細入血骨,這意味著即使在一個結構複雜的酒店裡面,你也基本不會錯過任何美妙的瞬間。我的管家知曉每天日落的準確時間,他給我的日程建議裡,總是有日落前1小時在Lounge靠近落地窗的位置享用當年Caroline堅持要瑞吉配備的下午茶。那是Lounge擁有最美色調的時段,當夕陽掠過那些褐色的、猩紅色復古椅的時候,你能嗅到似曾相識的,混合著皮革香、雪茄和酒精的溫暖味道。這味道曾經讓拜訪King Cole Bar的紐約人瘋狂。儘管它是在紐約瑞吉酒店開了28年之後才因為Maxfield Parrish的那幅《Old King Cole》從Racquet & Tennis Club移入瑞吉酒店才正式問世。但它依然深刻影響了後來所有瑞吉酒店對酒吧的考量:就像打磨一個精神圖騰,會領起瑞吉最內核的社交氣質。瑞吉幾乎最重要的儀式,都會安排在這裡進行。當然,人人都想喝一杯珍珠瑪麗,這裡的招牌雞尾酒,脫胎於紐約的血腥瑪麗,但是裡面加入了當地的蠔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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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unge是一個異化的起居室空間,幾乎佔據了半層的面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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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開放的商談空間,典型的老紐約風格,

也適合品評威士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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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啟用的藏酒櫃,將陸續收入新舊世界近500種葡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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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製作完成的珍珠瑪麗,珠海瑞吉酒店的特調雞尾酒,

裡面加入了當地的“漁女”蠔油,有一點點鹹鮮的味道。

儘管新式管家可能不再這麼做了,但我的管家依然會幫我去預約幾乎每一餐的座位。意大利餐廳LaBrezza罕見地配置了開放式廚房。位於操作檯正對面的貝殼形座位是觀賞年輕的總廚Michele Tenzone和他的團隊現場製作新派意大利菜的絕佳位置。觀賞的過程甚至比落地窗外華燈初上的澳門夜景還要迷人。42樓的宴庭倒是瞭望海景的好所在,不過那些裡向的座位,有特別陳列的當地紡錘當作帷幕,倒和鄧偉文先生主理的懷舊粵味相得益彰。至於在秀餐廳,他只要依照我在郵輪上的習慣,找到兩端的座位。這樣可以最大限度地看到整座餐廳的曲線,同時避開偶爾洶湧的孩子潮。不過“秀”總讓我想起John Jacob那艘著名的遊艇Nourmahal,那些藍白相間的被子和餐具,以及倒掛的香檳色吧檯似乎也適合出現在這位大亨心愛的遊艇客艙的餐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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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chele Tenzone和他的意大利餐廳LaBrezz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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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庭”內向的座位,被圍繞在彩色紡錘構築的帷屏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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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Social)與其說是郵輪頭等艙的復刻,

倒不如說是當年John Jacob Astor IV

那艘著名遊艇Nourmahal的再現。

所以,現代社交的氛圍、形式和空間,早就被在瑞吉酒店裡被有意識或者無意識地塑造過了。當然,一百年前,沒有人嚴肅精密地用建築學、心理學、空間理論來審視第一座瑞吉酒店的誕生。紐約當時正在飛奔,人們永遠興致勃勃地議論著新生的一切,並且樂觀地希望它們能夠帶來這個非凡都市更多的可能性。人們都預感到了“鍍金時代”的退潮和Old Money的謝幕,瑞吉酒店的出現,可以被視作一種折衷,Old Money與New Money的互相接納(

Vanderbilts家族在Caroline的邀請下出現在瑞吉並且在社交圈迅速擴大自己的影響力)。這折衷卻註定開啟了更多公眾參與社交的時代。這是一座勃興城市應有的野心,它迅速地滲入並且不動聲色地重塑市民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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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吉自有的銥瑞水療,適合關掉手機躲一個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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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鑽石型的鏤空牆看日光之下的室內泳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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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天氣轉暖,在71樓與酒吧相連的戶外泳池也即將開放。

珠海瑞吉將會主辦自己的空中派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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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具有這樣的野心,並且開始飛奔的城市,會生出這樣旺盛的社交需求,也有必要的心態,去理解瑞吉酒店進駐的象徵意義,以及隨之而來的重塑社交的可能。瑞吉從一開始,就不是一個普適性的酒店品牌。就這種靠著精緻的設計,細節的考量和傳統的堅持來潛移默化地影響社交的酒店,其實是極其挑城市的。現在的珠海,或許不再需要另一份400人名單,Caroline如果穿越到百年之後的東方都市,也或許不再需要扮演守門人的角色。

有瑞吉在,看來珠海已經準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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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充一點】

酒店對於現代社交生活的影響與重構,

似乎在歐洲和美洲並不同步,比重也不盡相同。

也許在後面的文章中,會有進一步的探討。

而在一路飛奔的東方,不同地域的社交範式似乎沒有那麼重要。

但從中窺視出不同的城市經過長時間而養成的稟賦,就太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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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先生旅行隨筆集《偏偏是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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