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靈”》

我說風是有靈魂的,要不然怎麼會有風骨、風格、風範等諸多詞彙,所以此文名曰《風“靈”》。

今年鮁魚圈的秋天來的好像提前了幾天,農曆七月就已經能享受到如此高質量的秋風,沒有理由不寫點文字記錄下來。

中學時,讀過老舍先生名作《北京的風》,但那時候沒去過首都,體會不到文章裡的風什麼樣。前兩年工作原因,在西直門、德勝門、新街口等地居住過,才有了親身感受。

九十月份在鼓樓吃完姚記炒肝,順著菸袋斜街、鴉兒衚衕往後海溜達,會有難得的滿臉舒爽之感,欣賞著小閨女被吹起的長髮,給媳婦講述著王府裡的故事,也許這就是風塵僕僕。

新街口後英房衚衕附近給我的記憶也很深刻,除了外賣小哥,房子、樹木、老頭、小路,都是靜的,偶爾刮來一陣清風,那正是從不遠處趙登禹大街吹來的英雄之風。

月是故鄉明,風也家中和。要數最自然的、最原味的風,還得是鮁魚圈海邊的略腥、稍涼、微疾之風。

在我的眼裡,鮁魚圈的風是一位演員。春天的風花,夏天的風浪,秋天的風雨,冬天的風雪,一年四季都在本色演出。

在我的心裡,鮁魚圈的風是一位戰士。他從明朝永樂年間開始服役,便隱蔽在墩臺山的叢林中,發現倭寇便狼煙四起,傳遞警報,準備戰鬥。

在我的嘴裡,鮁魚圈的風是一位廚師。風起雲湧,潮漲潮落。季風和洋流聯袂烹製了飛蟹、海蜇、鮁魚、對蝦、蜆子等渤海灣美味,招待八方遊客。

在我的耳朵裡,鮁魚圈的風是一位歌者。你聽,波濤澎湃氣壯山河;你聽,葡萄葉子婉轉婀娜;你聽,冬日窗外呼嘯凜冽。

劉邦詠大風,李煜嘆東風。張志和斜風細雨,李清照暖雨晴風。我卻獨愛鮁魚圈的秋風,涼快、舒服,沒有沙子、沒有折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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