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下的菸民生存環境更加“艱難”(上)


疫情下的菸民生存環境更加“艱難”(上)

在疫情期間,雖然有通知暫停控煙活動,但菸民們卻並不比平時更自在。

以前是吸菸難,疫情期間是吸菸和買菸都難。

吸菸難——被驅趕的菸民

最新一期“無煙北京”發佈消息稱,2020年3月9日至3月15日,“無煙北京”微信平臺接到群眾對違反《北京市控制吸菸條例》的投訴場所舉報共128個,被投訴場所排在前五位的是:其他(73件)、寫字樓(22件)、辦公場所(15件)、商場(6件)、其他未成年人活動場所(4件)。由於疫情,原本經常佔據被投訴場所前兩位的餐廳、寫字樓,被投訴數量明顯下降,而多個居民小區成為被投訴的“重災區”。

受疫情影響,菸民吸菸地點和吸菸行為習慣都發生了變化,大部分人都宅在了家裡,但家裡畢竟不是長期吸菸之地。新冠肺炎疫情防控期間,關在家中或者辦公場所,煙癮上來了,室內不好下手,原本想著就近遛到樓道抽菸,似乎也不錯:一來不會汙染室內空氣,讓家人和同事吸二手菸,二來可以減少與外界感染源接觸的機會。

《北京市控制吸菸條例》寫著:“公共場所、工作場所的室內區域以及公共交通工具內禁止吸菸”,並沒有對何為“公共場所、工作場所的室內區域”作出解釋。但北京市控制吸菸協會會長張建樞表示,居民出了自家門就屬於公共場所,樓道屬於室內區域。而按照北京市控制吸菸條例,個人在禁止吸菸場所吸菸,由市或者區、縣衛生計生行政部門責令改正,可以處50元罰款;拒不改正的,處200元罰款。

那麼樓道不行,小區裡也不行,馬路邊上行不行呢?

在北京海淀區學院路,一些控煙志願者發現,有人經常坐在路邊抽菸。針對這一現象,控煙志願者就穿上控煙馬甲故意去菸民旁邊打掃周邊衛生,在菸民面前掃菸頭、撿垃圾,有的乾脆直接對抽菸的人說:“別抽了,趕緊把口罩帶上吧”!吸菸者覺得很掃興,只好一走了之。

疫情下的菸民生存環境更加“艱難”(上)

可以說,菸民基本上是無處可吸了。

在疫情爆發前,按照各種“最嚴控煙令”的規定,室內公共場所、公共交通工具及幾乎所有的公共場所的室外區域全面禁止吸菸,機場、火車站及大型商超等場地原有的公共吸菸室也相繼被廢,菸民吸菸難的問題已比較突出。當初建設時在車站、機場等公共區域,依法設立吸菸室曾是一項“標配”;但現在不同了,隨著室內場所全面禁菸的行動推進,“帶頂帶蓋”的吸菸室儼然成了尷尬的存在。在法律層面,“吸菸”與“室”的配搭其實已經基本結束,取而代之的,應該是室外“吸菸區”。

疫情下的菸民生存環境更加“艱難”(上)

但實際情況是,吸菸室取消的很快,室外“吸菸區”的建設卻“緩緩而行”。

經常路過陝西咸陽機場的吸菸區,距離登機口有一段距離,大玻璃房子裡聚一群人,每次路過都回憶起《志明與春嬌》的橋段,感覺倒是個挺不錯的社交場合。目前一些機場的吸菸區,基本都是這樣離登機口比較遠的,其實對菸民來講頗有不便,但卻又好在聊勝於無。

前文提到的坐在馬路邊上吸菸的人,也受到志願者的白眼和驅趕,但設想一下,如果附近有一個公共的吸菸區,誰又肯在疫情之下忍著白眼和灰塵在馬路上吸菸呢?

買菸難——被“斷糧”逼“瘋”的菸民

從疫情開始到現在,我們看到和聽到最多的就是疫情對經濟的影響、對市場的影響、對零售戶的影響……卻鮮有人將目光投向這樣一個群體——菸民。

疫情下的菸民生存環境更加“艱難”(上)

因為出入被限制管控,很多商店未開門,直接導致了很多菸民斷煙。相比“控煙”對吸菸行為的限制和要求,菸民們深深體會到,斷煙才是最絕望的,至少“控煙”在合理範圍內還能滿足自身的吸菸需求。然而,在斷煙的困境中,菸民們千方百計的買菸,花樣百出的吸菸,可以說淋漓精緻的體現了疫情期的菸民百態。

——我以前抽菸基本都是抽到三分之二就扔掉了。後來疫情嚴重了。出不了門自然也沒辦法買口糧了。後來口糧抽完了,只能把菸灰缸裡的煙倒出來,把之前沒抽完的菸頭撿起來繼續抽。最後連菸頭都抽完了。最終只能撿樹葉把樹葉曬乾。然後戳碎用紙卷著抽。雖然有點辣嗓子。但是也能過過煙癮的。

——抽完最後一包煙,跟小區的物業好說歹說,放我出去買菸,一出門大街小巷所有的門面通通都關著門,根本找不到買菸的地方,頓時有一種絕望感。這時候電話響了,打完電話我想起來我還有小區門口商店老闆的微信,問了他我才知道響應政府號召現在不讓營業,而且商店裡面的貨品級捲菸也差不多空了。問了好幾種平常抽的煙都沒有,他告訴我:現在有什麼煙抽什麼煙,再挑就沒得抽了。轉賬付款,老闆把煙從門縫遞給我,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某一天還要像地下工作者一樣從門縫處拿煙。

——斷煙如斷糧,斷糧可以忍,斷煙不可忍。這次疫情持續時間之長讓人始料未及。年前備的幾條煙都很快抽完了,想出去買,沒有開門營業的,後來乾脆小區也不讓出了。沒煙抽那個日子真是難耐。酒也喝不下,飯也吃不下。魂不守舍。

——有這樣一位顧客,在微信群裡我告訴他,他平時喜歡抽的牌子斷貨了,他說沒關係,隨便哪款都行,當我墊著腳把煙遞到隔離牆上時,只聽那位顧客語無倫次地說“謝謝大姐,你真是我的救命恩人,再買不到煙,我可能真要瘋了,疫情過後,一定親自登門拜謝。”那份對煙的期盼,不亞於大旱逢甘霖。

——把自己以前做的幾個樹葉標本和家裡泡茶喝的蒲公英碾碎了用紙捲住抽 味道嘛....辣嗓子 勁不是一般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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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南瓜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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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公英


——去南瓜地裡找幾根又幹又老的南瓜藤當煙抽,一會兒又熄火了,一會兒又熄火了,不過味道還行……

——疫情期間距離我斷煙已經一個月十八天了, 因為不抽菸我大概吃了平時零食的二十倍,長了五斤 ,巧克力 、奶茶 、可樂沒斷過 ,我覺得比起抽菸, 現在這種狀態更加不健康。

買菸有多難,斷煙有多難受,菸民就有多“瘋狂”。疫情考驗著每一位菸民對捲菸的執著和對戒菸的不屑。

這也是為什麼我們一再強調要“理性控煙”的原因,有很大一部分菸民,無論如何就是不想戒菸,那麼,在不打擾別人的前提下,這些菸民的吸菸權利,如何得到保障?顯然“一刀切”的做法是行不通的。

未完待續

來源:微薰公眾號 作者:宮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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