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0億美元軟銀遠景基金掌門人,曾為獲得首席執行官設桃色陷阱

據外媒報道,據知情人士爆料稱,作為世界上最大科技投資基金——願景基金(Vision Fund)的掌門人,拉吉夫·米斯拉(Rajeev Misra)曾為了獲得首席執行官的職位而設置“桃色陷阱”,並付錢給中介機構抹黑競爭對手。不過,米斯拉的發言人回怒,稱他根本沒有策劃過這樣的陰謀。


對米斯拉來說,這堪稱是其職業生涯中的政變。2017年,這位曾在華爾街打拼多年的前銀行家被任命負責掌管有史以來最強大的投資機器。不過,米斯拉成為日本軟銀集團旗下持資1000億美元遠景基金掌門人與傳統高管升職的故事截然不同。從某種程度上說,他的成功是通過對軟銀內部兩個主要競爭對手進行抹黑和陷害而實現的。


1000億美元軟銀遠景基金掌門人,曾為獲得首席執行官設桃色陷阱

拉吉夫·米斯拉(Rajeev Misra)


據知情人士爆料以及外媒查閱的文件顯示,米斯拉採取的策略包括散佈有關其競爭對手的負面新聞,編造股東運動以向軟銀施壓迫使母公司解僱他們,甚至試圖引誘競爭對手落入性勒索的“桃色陷阱”。


對米斯拉來說,成為軟銀創始人、日本億萬富翁孫正義(Masayoshi Son)的左膀右臂絕對是個可遇而不可求的機會。他將幫助孫正義在科技界投資數百億美元,為打車巨頭Uber、辦公空間共享創企WeWork等雄心勃勃的初創公司提供資金。該基金將擴大軟銀本已巨大的足跡,其旗下包括電信帝國、微芯片設計商和機器人制造商。


米斯拉針對的目標是尼基什·阿羅拉(NikeshArora)和阿洛克·薩馬(Alok Sama)。阿羅拉曾是孫正義首席執行官的理想繼承人,而阿羅拉的副手薩馬後來在大型交易中頻頻與孫正義密切合作。阿羅拉於2016年離開軟銀,薩馬於去年4月離職。


1000億美元軟銀遠景基金掌門人,曾為獲得首席執行官設桃色陷阱

尼基什·阿羅拉(NikeshArora)


米斯拉的發言人說,“這些指控都是陳詞濫調,其中包含許多被駁斥的謊言。米斯拉沒有策劃針對其前同事的任何陰謀。”不過,軟銀女發言人表示:“幾年來,我們調查過針對軟銀集團和某些前員工的造假運動,試圖找出幕後黑手。軟銀將對最近媒體做出的推論進行評估。”


據瞭解米斯拉過去的人說,為了執行上述計劃,米斯拉與一名曾與私人偵探兼電腦黑客有密切聯繫的意大利商人合作。根據米斯拉發送給熟悉付款指令的人士的電子郵件顯示,2015年初,米斯拉向這位名叫亞歷山德羅·貝內代蒂(Alessandro BeneDetti)的商人支付了50萬美元。幾名知情人士表示,米斯拉或貝內代蒂曾告訴同事,事後還有數百萬美元酬金。


米斯拉的發言人說,他從未支付過任何類似費用,並表示這50萬美元僅用於石油投資。據知情人士說,現在令貝內代蒂感到不安的是,儘管他曾被承諾過,但卻沒有拿到補償。他們說,貝內代蒂預計米斯拉會任命他為倫敦遠景基金的高級管理人員,但最終卻未能實現。


長期以來,軟銀批評阿羅拉和薩馬背後的原因一直不明朗。公開的股東信件呼籲該公司調查這兩人的商業交易。記者們收到了他們私人銀行記錄的截圖。對這兩名高管的投訴已提交給美國和印度金融監管機構。但兩人都否認有任何不當行為。


美國媒體曾在2017年5月報道了針對這些人的行動。大約一年後,有知情人士披露了貝內代蒂的參與。據說,軟銀已指示Searman&Sterling LLP律師事務所領導對這些事件進行調查,包括貝內代蒂與軟銀內部人士之間可能存在的聯繫。軟銀在2019年結束了調查,但沒有弄清事情的真相。


與此同時,2018年初,一家為米斯拉在軟銀的團隊工作的律師事務所Paul, Weiss, Rifkind, Wharton & Garrison LLP聘請了一名私家偵探,這名偵探後來向記者透露,這場抹黑行動很可能是軟銀投資的一家公司所為。媒體和記者無法證實這一點,因此最後不了了之。


這一說法是基於對熟悉抹黑活動的人士的採訪所得,其中包括與米斯拉或貝內代蒂關係密切的人士,以及顯示米斯拉提供信息和資金的文件。貝內代蒂拒絕置評。兩年前,他的律師說,貝內代蒂否認“委託或參與”針對軟銀高管的“任何行動”。阿羅拉和薩馬拒絕置評。


這場行動形成於2015年1月,當時曾在德意志銀行和瑞銀集團擔任高級銀行家的米斯拉,剛剛進入軟銀工作了幾個月。孫正義聘請他幫助解決軟銀的財務問題。孫正義還從谷歌以高薪挖來阿羅拉,並賦予他重任。米斯拉和阿羅拉經常發生摩擦。阿羅拉住在舊金山,往返於東京,他的工作風格直接而粗暴,而且他很快就鞏固了權力,這讓長期掌權的日本高管感到不安。


米斯拉在倫敦軟銀分部控制的美國無線運營商Sprint的運作,遠離核心決策層。阿羅拉反對投資一家印度娛樂公司,而這卻是米斯拉首批支持的交易之一。


知情人士說,一位名叫Bertrand des Pallieres的法國銀行家介紹了米斯拉和貝內代蒂認識。據悉,米斯拉和貝內代蒂於2015年初在倫敦會面,貝內代蒂很快同意參與削弱阿羅拉在軟銀地位的努力。貝內代蒂給了米斯拉一部特殊手機,可以用來撥打有關該計劃的電話,兩人有時會在倫敦的寶格麗酒店(Bulgari Hotel)會面。


據知情人士透露,貝內代蒂將如何獲得酬金仍不明確,但該計劃顯示,如果阿羅拉被刷掉,他將從米斯拉在軟銀的勝利中分得一杯羹,並可能被任命為該公司的高管。媒體查閱的文件顯示,2015年4月,米斯拉從他的渣打銀行賬戶向貝內代蒂控制的英屬維爾京群島公司匯了50萬美元。熟悉這筆交易的人士表示,這筆交易是為了支付抹黑行動的初始費用。


知情人士說,當月,貝內代蒂派了一個團隊去東京設置所謂的“桃色陷阱”,即派出一名或多名女性引誘阿羅拉到裝有攝像頭的酒店房間,試圖拍下“證據”。不過任務最終失敗了,阿羅拉沒有上當。


據電子郵件和知情人士透露,大約在那個時候,貝內代蒂聘請了私人情報公司K2 Intelligence LLC對阿羅拉和薩馬進行調查,並將調查結果發給媒體。他還招募了瑞士私人偵探尼古拉斯·詹納科普洛斯(Nicolas Giannakopoulos)參與這場行動。據悉,詹納科普洛斯向記者分發了阿羅拉和薩馬私人銀行記錄和電子郵件的截圖。詹納科普洛斯沒有回覆記者的置評請求。


K2 Intelligence LLC聘請了倫敦公關公司Powerscourt Group,試圖將其調查結果和貝內代蒂提供的信息發佈到媒體上。偵探們經常用代號“韋斯特先生”來稱呼阿羅拉。


2015年9月,化名尼科(Nico)的詹納科普洛斯聯繫了一名自由撰稿人,就阿羅拉參與的一筆陷入困境的電信交易進行了報道。記者馬克·霍林斯沃斯(Mark Hollingsworth)向英國《獨立報》報道了此事。一封關於這一安排的電子郵件暗示,如果報道發表,記者將獲得相應報酬。


當時參與行動的K2員工大衛·羅伯遜(David Robertson)在給幾個人的電子郵件中寫道:“《獨立報》不是一份高質量的報紙,所以我只要求尼科提供成功費用。”《獨立報》在2015年10月發表了這篇文章。霍林斯沃斯說,他收到酬金的說法“完全錯誤”。《獨立報》發言人說,它希望記者遵守“所有適用的賄賂和腐敗法律”。


K2的一位女發言人說,該公司不討論客戶或客戶事務。Powerscourt的首席執行官也說了同樣的話。


知情人士說,在軟銀,這篇文章和其他調查結果大多被視為噪音。到了2015年11月,貝內代蒂開始嘗試一種新策略:發起股東運動。電子郵件顯示,他要求Susman Godfrey LLP律師事務所代表他作為投資者對軟銀、阿羅拉和其他人提出索賠。這家律師事務所拒絕接受這份工作,貝內代蒂隨後去找了Boies Schiller Flexner LLP律師事務所。據知情人士透露,貝內代蒂安排詹納科普洛斯在名義上成為這些索賠背後的股東,但他仍密切參與其中。


2016年1月,Boies Schiller Flexner LLP的律師發出公開信,質疑阿羅拉對印度初創企業的投資,並要求對所謂的利益衝突進行調查。信中說,阿羅拉“過去的行為也表明,他願意將個人利益(以及合作伙伴的利益)置於聘用他擔任高管的公司利益之上。”


2016年全年,這家律所和一家接替他們的律師事務所陸續發出了更多信件,促使軟銀董事會對阿羅拉展開調查,調查發現這些指控都是虛假的。隨著時間的推移,批評信件也開始集中在薩馬身上。2016年6月,阿羅拉從軟銀辭職。他說,他是在孫正義選擇不放棄首席執行官職位後做出這一決定的。知情人士說,孫正義和阿羅拉在投資問題上已經開始產生分歧。


據知情人士當時透露,貝內代蒂認為辭職證明了他的戰略是正確的,並希望米斯拉能通過削減交易和提供工作來回報他。當米斯拉指出薩馬是他掌權道路上的另一個障礙時,貝內代蒂感到沮喪。薩馬的知名度在2016年7月上升,當時他幫助孫正義談判以243億英鎊收購ARM Holdings。


2016年年中,在阿羅拉辭職前不久,米斯拉幾乎已經放棄,並計劃離開軟銀。然後,關於計劃中的願景基金投資倡議的討論開始升溫。當軟銀在2016年10月公佈該基金時,米斯拉站在了風口浪尖,他被任命為監督該項目的人。事實證明,薩馬的確是一個障礙,他質疑米斯拉向願景基金增加債務的策略。詹納科普洛斯重新行動起來,寫了更多的信,其中一些信直接寄給了願景基金的投資者。


此外,據知情人士透露,米斯拉要求印度的兩名商人向政府監管機構提交一份關於薩馬的投訴。此前有媒體報道稱,投資者在2017年春季與軟銀討論向願景基金投入資金時,對薩馬提出了質疑,一度阻止薩馬進一步參與願景基金的工作。在米斯拉的指導下,願景基金很快就開出大量高額支票,向人工智能、交通、房地產和醫療保健領域的數十家初創公司投資5億至30億美元。


米斯拉試圖打開一扇門,可能會讓貝內代蒂達成交易或找到工作。在2017年6月的一封電子郵件中,米斯拉把貝內代蒂介紹給了邁克爾·克萊因(Michael Klein),後者曾是花旗集團(Citigroup)的銀行家,在歐洲和中東擁有豐富的關係網。米斯拉很快就會聘請克萊恩為軟銀收購Uber股票和其他潛在交易提供諮詢,最終向他支付了600萬美元的費用。米斯拉寫道:“邁克爾期待著明天見到你。我想把你介紹給貝內代蒂作為合作伙伴。”


據知情人士透露,米斯拉後來敦促克萊恩聘請貝內代蒂代表他的公司M.Klein&Co.在歐洲工作。2017年11月,他們三人在蘇黎世Baur au Lac酒店會面。次年秋天,貝內代蒂向克萊恩推銷了一系列電信收購交易,他還請克萊恩向他的兒子提供商業聯繫和建議。但克萊恩的一位女發言人說:“M.Klein&Co.從未與貝內代蒂有過任何商業關係或財務往來。”


貝內代蒂覺得自己受到了虧待。近幾個月來,他與米斯拉的關係惡化。這位意大利商人的同事說,他告訴他們,他錄下了與米斯拉的談話,其中詳細說明了他幫助其削弱軟銀競爭對手的計劃。


資料來源:互聯網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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