溥儀曾寫過不少詩究竟水平如何?莊士敦這樣評價

末代皇帝溥儀,胸中也是個頗有點墨水的人。雖然他的自傳《我的前半生》是他寫的初稿,後來讓另外的作家重新撰寫成書,但他一生寫了不少詩,卻是他的真實水平。

溥儀曾寫過不少詩究竟水平如何?莊士敦這樣評價

溥儀從小讀過許多唐詩和報紙上的新詩,加上他的老師陳寶琛、鄭孝胥等人都會作詩,在這種環境薰陶下,閒來無事,溥儀也附庸風雅。溥儀喜歡寫五言律詩、七言絕句,受新詩影響,也偶爾寫寫自由體詩。溥儀七歲時曾給他的老師陳寶琛寫過一首四言祝壽詩:“松柏哥哥,終寒不凋,訓予有功,長生不老。”1916年冬天無雪,溥儀每天寅時親往御花園欽安殿焚香祈雪,不久,大雪紛揚,溥儀十分高興,即興賦詩:“朕心思雪,祈之昊天 ,昊天乃降,下民悅焉。”當時溥儀只有十一歲,此詩既出,“外間傳誦”。三四十年代雜誌上曾刊登過溥儀模仿劉禹錫《陋室銘》而作的《三希堂偶銘》:“屋不在大,有書則名。國不在霸,有人則能。此是小室,惟吾祖馨。琉球影閃耀,日光入紗明。寫讀有欣意,往來俱忠貞。可以看鏡子,閱三希,無心慌之亂耳,無倦怠之壞形。直隸長辛店,西蜀成都亭。餘笑曰:何太平之有? ​​​​”這首詩明顯反映了少年溥儀身居禁城不甘寂寞的心情。

溥儀大婚時,曾寫過幾首新詩,抒發他的無聊苦悶心情:“燈閃著,風吹著,蟋蟀叫著,我坐在床上看書。月亮出了,風息了,我應在院中唱歌。”“秋風一陣陣吹在窗檻上,你覺得冷不冷啊。月亮照於西河,老鴉樂於北樹,我叫於書室,大講演於殿堂。八音盒發出長嘯之音,使人忘倦。”還有一首寫於1923年的大婚之後,詩中的“她”指婉容:“月亮出來了,她坐在院中微笑的面容,忽然她跳起身來,衝著月亮鞠躬,一面說,好潔淨的月兒。”

還有兩首,不能算是詩了,只能說是順口溜:“正月一,宰個雞,二月二,放個屁,三月三,繡褥單,四月四,四個字。五月五,靜吃滷。六月六,大汗出。七月七,愛拉稀。八月八,吃西瓜。九月九,獅子吼。十月十(原缺)。十一月十一,吃個大鴨梨。十二月十二,商人到處買字。”“明日為我備西菜,牛肉扒來燉白菜,小肉卷,烤黃麥,葡萄美酒不要壞。你旁看,我吃菜,一傍饞壞了洪蘭泰......"

溥儀在天津當寓公時也寫過不少詩,那時的詩政治性強了,藝術水平也提高了。有一首是溥傑東渡後,溥儀寫詩表達對兄弟的期待之情,也是他妄圖復辟滿清慾望的流露,題為《寄秉藩》:“浩浩去千里,悠悠歲華長。念子增寥寥,夙夜常哀傷。目擊四海沸,坐視邦家亡。久欲奮雙翼,繼子游東方。奈為俗營牽,日夜交彷徨。勾踐志報吳,薪臥與膽嘗。 ”

關於溥儀的詩,莊士敦這樣評價:“頗秉受其先世高宗純皇帝之詩才,著作殊不少,亦善為今日少年中國所風行白話詩。其文言之詩篇,多用贗名投登北京某報。”“鄧炯麟”便是溥儀用過的一個筆名。這裡不去評價莊士敦這段話是否中肯,但今天若能把溥儀的詩歌蒐集齊了,看一看一定很有意思。對當時溥儀的思想活動和生活環境會有一個進一步的瞭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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