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樓屈村——兒時記憶裡最深刻印象的故鄉之一(之九)

雙樓屈村——兒時記憶裡最深刻印象的故鄉之一(之九)

生長在城市的孩子,很少有人知道麵粉的生產過程,也很少懂得稻穀變成白花花的大米需要經過那些工序。在糧食加工日趨現代化自動化智能化的今日,麵粉的生產,稻穀的加工是再簡單輕鬆不過的事兒了,可是在二十世紀七十年代和八十年代初,尤其在廣大的農村地區,把任何一件糧食作物加工成半成品,比如麵粉,大米,小米,紅豆,花生等等,都不是一件容易。

記得我們家下放在農村的十五年裡,僅僅磨面一項都讓我們時常苦惱。在小麥成熟後,我們拿著鐮刀手工收割,然後一捆捆的綁起來,抗到打麥場(開始幾年我們家沒有架子車),然後幾經翻曬晾乾,再用棍棒捶打,最後用簸箕一點一點把麥殼雜物顛簸出去,形成乾淨的脫殼麥粒。麥粒收拾乾淨了,再次經過幾天晾曬,最後裝袋運回家裡儲存。等到要磨面了,再把儲存的麥粒拿出來,準備一個大盆,盆裡倒上乾淨的水,把麥粒倒進盆裡淘上幾遍,再撈出晾乾,再次裝袋。又從村民家裡借輛架子車,拉到隊上的磨面房加工成麵粉。雙樓屈村當時一直沒有通電,隊上只有一臺磨面機,而且磨面機還是用柴油發電機帶動的,有時遇到人多時,磨面需要排隊等上幾個小時,尤其在臨近春節時更需要等幾天。與我們相鄰的柳園村不但有電,而且磨面機也很多,於是我媽媽和哥哥經常拉著麥子去柳園村磨面,有時遇到磨麵人多時,等磨面完回到家裡已是三更半夜了。

磨面也是一斗斗的磨,往往一百斤麥子全部磨成面需要一個多小時。

加工麥子是這樣的繁瑣,加工紅薯面,也是如此。紅薯從地裡挖出來後,要加工成紅薯面,則需要先將紅薯洗乾淨,然後用叉子叉成紅薯片,再把紅薯片晾曬為紅薯幹,最後把紅薯幹拿到石碾子上去碾碎,把碾碎的紅薯片粒再拿到磨面機上磨成紅薯面。如果生產隊有粉碎機把紅薯幹粗加工還很輕鬆,要是沒有粉碎機只能靠石碾子加工。和我們一個大隊的四隊有個石碾子,我和媽媽還有哥哥有許多次就是在這個石碾子上加工紅薯片的。有時運氣好,生產隊農活不太忙,我們可以借到隊上的騾子拉石碾子加工紅薯幹,如果隊上生產很忙,我和媽媽還有哥哥只能靠人工推石碾子加工紅薯幹了。

“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一克面,一兩米來之不易。在農村生活過的人都懂得它的艱苦。

雖然那個艱苦的年代已經遠離我們而去,但是我們不應忘記糧食來之不易的過程,應該倍加珍惜糧食,愛惜糧食。

雙樓屈村——兒時記憶裡最深刻印象的故鄉之一(之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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