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說的"文哏"。今天說一說"打哏"。
所謂"打哏",顧名思義,就是逗哏在節目中用扇子打捧哏的頭。
據說第一位使用"打哏"的是範長利先生,傳說怹練過"鐵頭功",表演中常讓人用掃帚把子擊打頭部,結果能把掃帚把子打散。
後人因為這樣表演難度係數、危險程度偏大,於是改用錢板打。
因為錢板放上錢以後聲兒響亮,效果好。錢板是用來撂地時放在桌子上收錢用的,後來用不上錢板了,於是改用了扇子。
"打哏"的相聲並不多,據我所知之廣泛認為是"打哏"相聲的節目也就《武墜子》、《拉洋片》、《武訓徒》、《口吐蓮花》和《酒令》等幾段兒。
《拉洋片》的來頭很大,當初是王世臣和趙玉貴兩位先生把杆兒的活。
故事的內容按照現在的話說,就是強買強賣。
其實在節目中逗哏也先是禮貌有加,為招攬生意十分殷勤。可是經不住捧哏的一再惡言奚落、拆臺起鬨。
受不了捧哏十足的"小人相",於是逗哏的最後兇相畢露,武力相加。捧哏的馬上軟成一攤泥,伏首貼耳,唯命是從,有點活該捱打的意思。
《武訓徒》則是師父打罵徒弟的故事。典型的打罵教育,徒弟有錯,師父就打。
這兩段相聲都是以"打"為主,按照情節不打不行,不打不出哏,所以是典型的"打哏"節目。《武墜子》就更不用說了。
這一點《酒令》和《口吐蓮花》與它們不同。
《口吐蓮花》版本很多,許多名家都演繹過。但是流傳最廣泛的還是侯耀文與石富寬兩位先生整理加工的《口吐蓮花》。
後面諸多的版本基本都是以侯石版為基礎表演的。節目中塑造了一個騙子和一個財迷的故事。
這個段子,更多的是逗哏對捧哏的戲謔或者說是戲弄,就像節目中侯三爺說的: "對付這樣人,就得這樣!"
它並不是以"打"為目的,以"打"出包袱。
包袱是出在戲謔的手段,戲弄到能讓捧哏的自己打自己。另一段《酒令》亦是如此。
所以我一直覺得《酒令》與《口吐蓮花》並不是"打哏"相聲。
有人說侯耀文先生衝破了障礙,恢復了"打哏",還原了相聲的本來面目,說的不對。
其實侯三爺並沒有恢復打哏,需要分清"戲謔"與"打哏"的區別。並不是所有扇子打頭的相聲都是"打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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