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克思《資本論》里提到的唯一中國人

马克思《资本论》里提到的唯一中国人

從19世紀40年代初直到逝世,馬克思為《資本論》的寫作花費了40年時間。迄今,《資本論》德文版第一卷出版已經150週年了。正如習近平所指出的,《資本論》是最重要的馬克思主義經典著作之一,經受了時間和實踐的檢驗,始終閃耀著真理光芒。作為一部劃時代鉅著,《資本論》沒有過時、不會退場,具有強大的生命力和當代價值。

在這本舉世聞名的著作中,全世界有680多人榜上有名,王茂蔭是其中之一。王茂蔭是馬克思《資本論》中唯一提到的中國人。

王茂蔭,安徽歙縣人。道光十二年(1832年)進士,曾任戶部右侍郎兼管錢法堂事務,是清朝貨幣理論家、經濟學家,後被吳晗譽為“清代貨幣改革家”。

從徽杭古道徽州段起點昱嶺關,沿九曲十八彎的老徽杭公路西行40餘里,就是王茂蔭的故居、徽州東門重鎮——杞梓里。由於杞梓里早已在外圍興建了新鎮,所以那條穿村而過的近千米青石古街,尤顯歲月滄桑。

王茂蔭為什麼進入《資本論》,又是怎樣進入《資本論》的。要說這些,還要從王茂蔭在咸豐年間任戶部右侍郎說起。

咸豐元年(1851年),王茂蔭為給清政府籌措軍費,曾上書《條議鈔法折》,建議發行紙幣。咸豐三年(1853年)又上《論行大錢折》,對肅順等人提出的通貨膨脹政策予以反擊。咸豐四年(1854年),三上《再議鈔法折》,主張原來的不兌現紙幣改為兌換紙幣。結果觸怒咸豐皇帝,被調離戶部。

這些奏摺被當時俄國駐北京佈道團的巴拉第收錄在1857年出版的《帝俄駐北京佈道團人員論著集刊》裡。

1858年,德國人阿伯爾和梅克倫堡將巴拉第的《帝俄駐北京佈道團人員論著集刊》翻譯成德文出版,並更名為《帝俄駐北京公使館關於中國的著述》。馬克思正是看了這本書,注意到了王茂蔭及其貨幣觀點,並把這些寫進了《資本論》。這就是馬克思的《資本論》第一卷第一篇中編號為83的附註裡出現“王茂蔭”三個字的原因。

在這個編號為83的附註中,馬克思這樣寫道:“戶部右侍郎王茂蔭向天子上了一個奏摺,主張暗將官票、寶鈔改為可兌換的鈔票。在1854年4月的大臣審議報告中,他受到了嚴厲的申斥。他是否因此受到笞刑,不得而知……”

當然,這是我們現在看到的譯文,當時對“王茂蔭”三個字的翻譯也是一波三折。

我們知道,陳啟修是第一個全卷翻譯《資本論》的人。我之所以說是全卷,就是說在陳啟修之前的1899年,蔡爾康曾經提到過《資本論》;1906年,朱執信也介紹過《資本論》;1920年費天覺還部分翻譯過《資本論》。但他們都沒有注意到“王茂蔭”這個名字。直到1930年陳啟修翻譯《資本論》全卷時,才遇到“王茂蔭”這個難題。

馬克思原文中的“Wan—Mao—In”,被陳啟修譯成了“萬卯寅”,當時日本高素之的日文譯本將其翻譯成了王猛殷或王孟尹。陳啟修對萬卯寅當然也不滿意,便在下面寫了一條說明:“我曾經託友人到清史館查此人的原名,現在還無結果,這裡姑譯為萬卯寅,等將來查明時再改正罷。”

1936年,郭沫若讀到了陳啟修翻譯的《資本論》,並在清代編年史《東華續錄》中發現了這樣一段記載:“戶部右侍郎王茂蔭奏:鈔法未善,酌擬章程四條。並以兵民怨恨,自請嚴議。得旨:王茂蔭身任卿貳,顧專為商人指使,且有不便於國而利於商者,亦周慮而附於條規內,何漠不關心國事,至如此乎?並自請嚴議,以謝天下。”於是,郭沫若認定萬卯寅應該是王茂蔭。從此“王茂蔭”才真正出現在《資本論》裡。

1865年4月,王茂蔭扶繼母靈柩回到故鄉杞梓里時,家裡的房屋已經被太平軍燒成了廢墟,王茂蔭只得把家遷到了歙縣城南5公里的義成村。可是王茂蔭只在這裡生活了兩個月,便於當年的6月與世長辭了。

王茂蔭與李鴻章的父親李文安具有公誼私交上的深厚關係。王茂蔭在太平天國運動日炙時,向咸豐皇帝舉薦了李鴻章的父親李文安回鄉辦團練。此來,李家父子的團練“整齊皆可用”。後來,李鴻章所作《誥授光祿大夫吏部侍郎王公神道墓碑銘》,記錄了王茂蔭的一生。

↓長按掃碼得積分↓

马克思《资本论》里提到的唯一中国人
马克思《资本论》里提到的唯一中国人

▼▼▼

陽澄紅

黨員之家、幹部之家、人才之家

掃一掃,關注我們哦~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