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麥,在南方,它是糯米餡兒,到了北方,卻變成羊肉餡兒

同是麵皮裹著餡兒,它不是包子,不是餛飩,不是小籠,也不是生煎。它是冬日開放的梅花,它是秋天飽滿的石榴。各路食客都愛它,給她賜名。小孩子們喜歡它,上學路上好朋友。它是包子的姊妹,麵皮裡卻裹著米,它是生煎的兄弟,麵皮裡卻有羊油。

燒麥,在南方,它是糯米餡兒,到了北方,卻變成羊肉餡兒

是的,它就是燒麥,在南方,它是糯米餡兒,到了北方,卻變成羊肉餡兒。關於燒麥的爭論,不僅在南方,還在北方,不僅關於它到底應該是啥樣,還關於它到底應該叫啥名兒。誠然,相比咬下去才能知味的包子,敞口的燒賣或許更懂得藏露的學問。透過燈光,朦朦朧朧地,還沒吃,你就能看到食材的影子。

先來說說燒麥是如何縱橫南北吧。

​呼和浩特冬日漫長,除了奶製品之外,吃的東西不和羊肉沾點邊,聽上去挺奇怪。比如,燒麥。

燒麥,在南方,它是糯米餡兒,到了北方,卻變成羊肉餡兒

在呼和浩特,要吃到好吃的燒麥,你得耐得住性子。心急火燎吃不到熱豆腐,同樣,也吃不到好吃的羊肉餡兒燒麥。等與不等對你來說,雖然是一念之間的小事兒,但對一個吃貨來說,卻是頂重要的大事兒——願不願意等,決定了能不能吃到現做的羊肉燒麥。

等一籠燒麥,看一看手機,20多分鐘沒了,你張張嘴想催促,看鄰桌的人都一點不急,到嘴邊的話就硬生生給憋回去了,深吸一口氣——等著吧。這也是為什麼大多數城市找不到好吃的羊肉稍麥的原因——那種還願意現做現蒸,絕不提前包好冷凍隔夜售賣的店,出了呼和浩特,就不多了。

燒麥,在南方,它是糯米餡兒,到了北方,卻變成羊肉餡兒

讀書可辜負,運動可辜負,只有食客的等待不捨得辜負。羊的年紀越輕,肉就越好吃,羊油的香味會讓你忘卻等待的痛苦,用筷子夾起一個燒麥來,沾上醋,一口咬下去,羊油瀰漫,你的臉上就像過年。對著一同來品嚐的朋友哈哈一笑道:“我說的吧?好吃吧?跟南方的完全不一樣吧?”對方塞得滿嘴的燒麥,顧不上說話睜眼,只好拼命地點頭。

但是,在南方,若是出現羊肉餡兒的燒麥,也挺膈應人的,所以南方的燒麥,就完全是另一種樣子了。

燒麥,在南方,它是糯米餡兒,到了北方,卻變成羊肉餡兒

南方的氣溫永遠零上,最冷也就是元旦那幾天,好不容易下個雪,雪花基本看不見,堆雪人更是奢求。家裡裝個地暖都矯情,別說動輒吃羊肉了。糯米的優點是抵飽,南方魚米之鄉,糯米的價格也不太貴,兩個燒麥能頂得過一頓飯。在南方,燒麥與其叫燒麥,還不如叫豬油肉丁糯米飯更為貼切。

想一想,看一看,燒麥在上海挺小眾的。上海美食作家沈嘉祿說,其實改革開放以前,最早上海的燒賣是全豬肉的,不過全豬肉薄皮燒賣在上海沒行通。上海本地人更偏愛對小籠和生煎,全豬肉薄皮燒賣,肉餡湯汁上敵不過小籠,抵飽度又及不了生煎,成本還更貴,幾乎沒什麼市場。後來,國企大食堂的師傅們心裡覺得挺遺憾,既然燒麥挺好吃的,那能不能挽救一把,給它按加點料,改改良?說幹就幹,他們在豬肉里加了糯米飯,又用豬油拌一拌。就有了如今南方的燒麥。

燒麥,在南方,它是糯米餡兒,到了北方,卻變成羊肉餡兒

最後,我們來說說燒麥的名字們吧。燒麥又稱燒賣、捎賣、肖米、稍麥、稍梅、燒梅、鬼蓬頭,在日本稱作燒売,是形容頂端蓬鬆束折如花的形狀,在中國,燒麥是茶館裡捎帶著賣的小吃,後來因為其敞口及用燙麵製作的特點,被看做是一朵梅花。

哦,燒麥雖然一直不溫不火,但是它歷史悠久,是名副其實的中國味道。冬日裡來一朵梅花嚐嚐,都市裡不一定有靠譜的梅園,大家準備好零錢,就到小吃鋪裡賞“梅”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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